壕沟下埋着地雷,咱们填到一半,他就会……”她被石飞扬按住了手,他的指尖在她虎口处轻轻摩挲,那里是练剑磨出的厚茧。她顿了顿,说道:“耶律齐的母亲是西夏公主,他最信西夏的‘万蛊阵’。”
石飞扬松开赵清漪的手,又伸手在图上划出冰纹,将顺州城圈成个圆。
他若有所思地道:“咱们可先用‘声东击西’,在北门摆出攻城架势,让他把主力调过去;再用‘暗度陈仓’,派精锐从南门的下水道潜入;最后……”
苏小蛮接过话茬道:“最后用‘擒贼擒王’!”她的金镖拍在图上的顺州王府,又献计道:“我金翅盟的弟兄探得,耶律齐每晚三更都会去城西的‘醉春楼’,咱们扮作妓女……哦不,扮作酒保,一刀结果了他!”
她的金镖突然飞向凌霜华,却被她的峨嵋刺轻轻挑开,两人的兵器在空中交击出清脆的响。
凌霜华的素白僧袍拂过图上的万蛊阵,也献计道:“西夏的‘蚀骨蛊’最怕硫磺,咱们可让丐帮弟子在壕沟里撒满硫磺粉,再用‘火攻’,硫磺遇火会产生毒气,正好克制蛊虫。”她的目光落在石飞扬的长发上,那里的红绸结松了些,伸手想去系,却被他握住了指尖。
石飞扬称赞道:“霜华的法子好。”他的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圈,惹得她慌忙缩回手,脸颊红得像苏小蛮的红衣。他又沉声道:“李铁牛带丐帮弟子备硫磺,曲诚率日月神教教徒造火箭,清漪的禁军在北门列阵,小蛮的金翅盟去‘醉春楼’埋伏……”
三美异口同声地问:“那你呢?”赵清漪的剑穗红绸、苏小蛮的金镖、凌霜华的峨嵋刺,同时指向他,又同时收了回去,烛火在三人脸上投下的羞赧,比任何情话都动人。
石飞扬淡定地道:“朕去会会西夏的‘万蛊师’。三更时分,以‘帝天狂雷’为号。”诸将和曲诚、李铁牛等人纷纷告辞而去。石飞扬略一思忖,也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飞而出,亲自去查探有关军情。
暖阁里只剩下三美,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出鞘,剑穗红绸缠上苏小蛮的金镖,厉声道:“你去‘醉春楼’,不准对他笑。”苏小蛮的金镖挑开红绸,却调侃凌霜华,嘻嘻哈哈地道:“小尼姑才该管好自己,别用你那九阳功给小白脸暖手,烫坏了他的龙爪,我可饶不了你。”
凌霜华的峨嵋刺轻点两人的兵器,柔声道:“都别吵了,明日……明日我多备些解毒丹。”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暖阁的烛火却越燃越旺,将三美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流动的画——画里有剑穗的红,有金镖的亮,有僧袍的白,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