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蛮嘟咙道:“小白脸偏心!”
她的红衣挤开赵清漪,将块烤得油亮的野兔腿塞进他嘴里,又嘻嘻哈哈地道:“凌霜华在药房熬了参汤,说是给你补身子的,谁知道是不是想独吞?”
她故意往他怀里蹭,红衣上的金线绣着并蒂莲,是她昨夜熬夜绣的。凌霜华的素白长袍在门边轻晃,峨嵋刺挑着盏琉璃灯,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晕。
她刚给伤兵换完药,指尖还沾着草药香,见石飞扬望过来,慌忙将参汤碗递上,结结巴巴地道:“石公子……哦不,陛下,这参汤加了雪莲,能……能驱寒。”
石飞扬将她揽进怀里,参汤洒在三人衣襟上,烫得苏小蛮直跺脚,却笑得比琉璃灯还亮。
赵清漪的定宋剑不知何时已出鞘,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长发,与苏小蛮的金镖、凌霜华的佛珠绞成一团,在烛火下泛着奇异的光。
石飞扬见状,被逗笑了,又笑道:“你们啊……”他的笑声震落了窗棂上的积雪,他忽然低头,在赵清漪的剑穗上亲了口,又咬了咬苏小蛮的金镖,最后含住凌霜华的佛珠,又戏谑地道:“今夜谁先给朕唱支《鹧鸪词》,朕就……”
话未说完,暖阁的门突然被撞开,李铁牛的青竹杖挑着个辽兵头盔,杖头铜铃响得急,禀报道:“陛下!顺州的密探回来了,说耶律洪基的弟弟耶律齐……”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缠成一团的四人,青竹杖“哐当”掉在地上,慌乱地道:“老……老叫花子什么都没看见!”苏小蛮的金镖“嗖”地擦着李铁牛的耳朵飞过,钉在门框上:“老叫花子再看,就把你那铜铃摘下来当尿壶!”石飞扬的玄色龙袍已拢好,长发上还缠着红绸,伸手拽住李铁牛的破衣袖,质问道:“铁牛,耶律齐有何动静?”
李铁牛摸着耳朵,结结巴巴道:“他……他在顺州城外挖了三道壕沟,还请了西夏的‘万蛊阵’高手,说是要……要让咱们有来无回。”
石飞扬点了点头,让李铁牛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
暖阁的炭火盆添了新炭,映得顺州的布防图上红光跳动。
曲诚的黑衣沾着雪,将支淬了蛊毒的弩箭放在图上,介绍道:“这是从顺州壕沟里捡的,箭头缠着‘蚀骨蛊’,见血就能钻进经脉,三日之内定会肠穿肚烂。”李铁牛的青竹杖在图上的壕沟处敲了敲,献计道:“老叫花子看,可用‘填坑法’,让弟兄们扛着沙袋,填满三道壕沟再冲锋。”
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点在图上的顺州城,断然地道:“不行。耶律齐最是狡猾,定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