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若隐若现的墨线,那是石飞扬的长发,将她们的命运紧紧缠在了一起。
檀州的日子突然慢了下来。
石飞扬每日卯时起身,先陪赵清漪在演武场练剑,她的“飞龙在天”剑势越来越俊,剑穗红绸总能精准地缠住他的玄霜刃;辰时则去苏小蛮的金翅盟看她操练弟兄,她的“神龙摆尾”镖法越发凌厉,却总在最后一刻收力,让金镖擦着他的龙袍飞过;巳时便到凌霜华的药房,看她捣药,她的九阳功催得药草香漫满整个屋子,却总在他靠近时,把药杵磨得更响。
这日午后,苏小蛮拉着石飞扬去了檀州的虫市,金镖挑着个蛐蛐罐,里面的“铁头青”正斗得凶。
她故意让他蹲在摊前,自己则站在身后,红衣的下摆盖住他的龙袍一角,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谁也想不到,这位蹲在地上看蛐蛐的“公子”,竟是收复了半壁幽云的大唐皇帝。
过了一会,苏小蛮的金镖敲了敲罐壁,调侃地道:“小白脸,你看这只‘金翅王’,像不像我?斗起来多凶!”石飞扬的指尖点在她的鼻尖,戏谑地道:“像你这般蛮横,怕是只有顺州的耶律齐才敢……”
话未说完,就被她捂住了嘴,金镖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她教训道:“不准提那辽狗!”
苏小蛮的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又蛮横地道:“今夜我要在你房里点‘同心香’,听你唱《鹧鸪词》。”两人牵手回到府衙,赵清漪正对着铜镜试新做的凤冠,珍珠在她发间流转,竟比演武场上的剑光还亮。
见石飞扬进来,她慌忙想摘下,却被他按住手。
石飞扬称赞道:“好看。”他的指尖拂过她的耳垂,那里还留着昨夜咬出的红痕,又有些愧疚地道:“只是这凤冠,该配身更艳的嫁衣。可惜,我们一直在打仗!”
赵清漪的凤眸瞬间盈了泪,伸手搂着他的腰,羞羞答答地道:“飞扬,等收复了顺州,我们……”
石飞扬轻吻她的额头,深情地道:“我们就在顺州的城楼上拜堂。到时候,就让全城百姓都来观礼。”
西厢房的药房里,凌霜华正用峨嵋刺撬开颗雪莲果,晶莹的果肉映着她的素白僧袍。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身法,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直到她将果肉递到嘴边,才突然张口咬住,又赞叹道:“霜华的手艺,比御厨还好。”
凌霜华的手一抖,峨嵋刺险些戳到自己,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结结巴巴地道:“陛……陛下怎么来了?”石飞扬的指尖划过她的长袍下摆,那里绣着朵小小的梅花,是她昨夜偷偷绣的。他调侃地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