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还想再战复仇,这份锐气,实属难能可贵。梁世俊等人虽有余悸,也被他的锐气感染,斗志纷纷重燃。
帐内气氛渐暖,却就在诸将斗志刚起之时!
扑卷帐篷的寒风中,遥闻带来了西边骤起的杀声。诸将愕然互顾,罗士信霍然起身。诸将乃从罗士信,急出帐外,向西方远眺。入眼所见,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报!总管!梁将军两营被汉军夜袭!”探马连滚带爬地仓急来报。
万未料到,陈敬儿这厮,明明不以勇著称,一日血战下来,料汉军的伤亡必也不小,居然还敢、并且还有余力趁夜偷袭!罗士信方自大惊,正要下令,赶紧调兵往援。
又有探马奔来,帐前下马,滚落进禀:“总管!梁将军营陷!”却是梁虎生也没有想到,陈敬儿会敢於夜袭,兼以其部兵士今日一战,颇皆疲惫,防备不足,遂接战未久,两营已陷。
罗士信眼前又是一黑!
梁世俊等将才重燃的斗志,被这消息、被帐外凌冽的寒风顿时吹散。
罗士谦抓住这探马,惊声问道:“两营皆陷?这般快?梁将军呢?”
“汉军借风势,以火攻之,营内火起蔓延,故两营尽陷。梁将军暂不知下落。”
梁世俊脸色刷白,说道:“总管,我营临时而筑,不足防备,当务之急,速加固营防,急遣军士往河中取水,防陈敬儿趁胜再来袭我。”
却梁虎生的两营,离罗士信驻兵此地,相距不到十里。
确实有可能,陈敬儿在攻下了梁虎生两营后,随着来再攻罗士信营。
罗士信尽力稳住身形,按下各种杂念,急思对策。
马蹄声在他营外响起,一拨拨的喊叫声,夜幕下,传入营中,入其耳内:“罗士信!我家大将军问你,可敢明日再战?”来者不知多少汉骑,绕着他的营寨来回奔行,喊了多遍方去。
这汉骑才去,营门口乱成一团。梁世俊赶去视看,不多时,领着两将回来。这两将盔歪甲斜,踉跄扑到罗士信身前,跪地请罪,——是罗士信留在雍丘城外的张大肥、王世忠两将:“总管,李公逸、李善行出城夜袭,西营残破,末将等无能,抵挡不住,营为其夺还。”
却是雍丘城内的李公逸、李善行兄弟,在确认了陈敬儿大胜的消息后,趁夜出兵,夺回了城外西营。张大肥、王世忠两将,被留在雍丘城外后,正是驻进了西营之内。
一个接一个的打击,连番而至。
梁世俊、罗士谦诸将面色灰败。
罗士谦艰难地咽下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不再呼“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