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这才满意地回过身,拍了拍手,正要继续前行,目光却恰好与站在楼梯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面带一丝玩味笑意的余麟对了个正着!
就是这么一看,老道左慈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当场愣在原地。
他那只完好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里面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迸发出如同发现稀世珍宝般的灼热精光!
他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一个箭步凑到余麟身前,竟毫无顾忌地绕着余麟开始转圈,上下左右地仔细打量,鼻子还微微抽动,仿佛在嗅着什么。
他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越看越是激动,摇头晃脑地感叹:
“这这这……奇哉!妙哉!不得了,不得了啊!”
他停下脚步,站在余麟正面,独眼放光,语气斩钉截铁:
“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呐!贫道行走天下多载,从未见过如此……!道友,你绝非池中之物!”
余麟任由他打量,直到他停止绕圈和惊叹,这才微微一笑,拱手道:
“在下余麟,不过一介闲散之人,敢问道友名讳?”
那老道闻言,连忙整了整自己那身皱巴巴的道袍,清了清嗓子,一副庄重模样,拱手还礼:
“贫道左慈,字元放,见过余道友!”
左慈?!
那刚刚下去的那个徒弟不会是葛玄吧?灵宝派祖师葛玄?!
余麟颔首,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原来是左道友,久仰了。”
随即,他明知故问道:“道友方才何出此言?何来‘贵不可言’之说?”
左慈闻言,捋了捋自己那部雪白的长须,独眼中光芒闪烁,面上浮现出明显的为难之色。
他斟酌了半晌,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强行咽了回去,摇了摇头,带着几分神秘与郑重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可泄露啊。”
“总之,余道友之尊贵,非凡俗可比,即便是当今……”
他话到这里猛地顿住,仿佛触及了某种禁忌,连忙打了个哈哈,再次强调,“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呐!”
他显然不愿,或者说不敢在此事上深谈,立刻转移了话题。
毕竟不是谁都不要命。
正好此时,下楼去让小二准备羊肉的年轻道士跑了回来,见自家师父正与方才楼梯口那位气度不凡的公子交谈,不由得好奇问道:
“师父,这位公子……也是您的朋友么?”
他补充道,“不过,您给的那点钱,可不够再添一个人的份量了啊。”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