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闻言,面上顿时浮现些许尴尬,尤其是在余麟面前,感觉颇失面子,不由得瞪了徒弟一眼,佯怒道:“浑说什么!为师是那般小气吝啬之人吗?”
说着,他竟真的又从那看似干瘪的袖袋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了一锭黄澄澄的金子,颇为豪气地塞到葛玄手里:
“拿着!速去再买些好酒好菜回来!莫要怠慢了贵客!”
他转头看向余麟,脸上瞬间换上和煦的笑容,解释道:“让道友见笑了。”
“这是贫道的劣徒,葛玄,性子跳脱了些,不过还算有几分天资,于道法一途不算愚笨。”
他拍了拍自己的袖袋:“道友莫要担心钱财,贫道云游四方,还是有些积蓄傍身。”
余麟见状,却是微微一笑,摆手婉拒:“左道友客气了,我方才已经吃饱喝足,正要离开,实在不必再破费了。”
“道友慢用,我还要去这洛阳城中闲逛一二,就不多打扰。”
他拱手一礼,语气干脆:“告辞。”
说罢,不再多言,转身便朝着楼下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融入了酒楼下方熙攘的人流之中。
葛玄看着余麟消失的方向,眨了眨眼,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沉甸甸的金锭,这才回过神来,凑到左慈身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师父……原来您老人家先前一直在装穷啊?害得弟子跟着您啃了五天的干烧饼!”
左慈好似没听到他说的话语,伸手直接将金子拿了回来,眼睛微眯,拿起筷子轻轻敲了敲空碗的边缘:
“休得多言,速速去催促酒菜,为师饿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