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影七的声音毫无起伏,躬身行礼,身影一晃,便如鬼魅般消失在殿角的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殿内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
皇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火,目光重新落回那份皱巴巴的密报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御案,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如同催命的鼓点。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密报最后附上的那份契书影印上——北境与草原王庭的互市契书,上面那个陌生的狼头印记和季如歌三个歪歪扭扭的字,像针一样扎着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