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柳承宣却还是觉得好像有剑正抵在他的喉咙上,越来越近。
半晌,柳承宣已是一身冷汗。
“咳,二位这是在做什么?”
两人身后传来安梓扬的轻笑声。
布英的目光陡然移开。
安梓扬缓步走到柳承宣背后,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笑吟吟地看向布英。
“阁下方才在做什么?”
布英没有回答,只是皱了皱眉。
“剑王阁下,我得提醒你,此处不是剑王阁,不要将你剑王阁的规矩带到此处来。”
安梓扬笑道。
“这里,只有一个人的规矩。”
“他说谁坐在这,谁就可以坐在这。同样,他说谁配拿剑,谁就配拿剑;他若是觉得谁不配拿剑,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剑客,也要把手中的剑放下。”
安梓扬的笑容逐渐阴冷。
“你的剑断了,所以要搜集其他剑客的佩剑,借其中剑意重铸自己的剑,这事情我们不管。你若是有本事上武当山,把三丰真人传下来的佩剑拿走,唐门的地盘我们都可以交给你剑王阁。”
安梓扬伸手指了指柳承宣的佩剑。
“但,这柄剑不行。”
他促狭笑道。
“剑王前辈,你也不想自己的剑再断一次吧?”
布英眉头紧锁,目光移向身后。
高台之上的十张座椅,已经能俯瞰下方多半的江湖人,显得高高在上。而在这十张椅子后面,台子再次加高,形成了一个足以俯瞰所有人的平台。
平台之上,放着一张硕大的椅子,四周布置架子,半透明的轻纱垂下,使的外面的人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
那人正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撑住了脸,一手放在扶手之上,没有半点动作,好似是在休憩一般。
但布英能感受到,从安梓扬走到这边来之后,有一束目光投射了过来,充满恶意地看着他的佩剑。
布英攥紧了剑柄。
剑王阁的剑客,都是自学剑之时便前往剑冢,领取一柄属于自己的剑胎,而后以自身的剑意温养、铸造,随着剑客的精进,佩剑也会随之愈发锋锐。
剑王阁的剑客,只有一柄剑。与其说是佩剑,不如说是在剑术之道上唯一的同伴。
但四个月之前,布英的佩剑断了。
被人用拳头,生生砸断了。
此事的始作俑者,便是在他面前阴笑的安梓扬。而折断他剑的人,便是坐在台上的李淼。
李淼的眼神还在他的佩剑上逡巡。
布英攥在剑柄上的手指已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