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略显尴尬,借着饮茶低头别过了阿麦的视线。再抬头时,眼中又已是一片清明,沉声问阿麦:“既然想兵出青州,心中可是有了的筹划?”
阿麦沉片刻,答:“有些计较,只怕会太过冒险。”
商易之随意地倒了杯茶,起端到阿麦手边,说:“说来听听。”
阿麦早已口难忍,见此也不推辞,接过茶杯一气将茶喝了个净,这才说:“由泰兴东青州,若走北路,则会经过重镇新,而新早已被周志忍拿下,到时免不了要有一场恶战才能过得去。若是走南路,沿着宛江而行,途中虽无鞑子重兵,但是路崎岖遥远,现又时逢雨季,走来会甚是辛苦。这只是至青州之前,从去年起,陈起便命常家领军东青州,除去这次常钰宗带回来的三万兵外,还有两万余众留在青州之西,虽不能攻下青州,但是却可以逸待劳阻击远涉而至的我军,这一仗胜负难料。”
商易之眉头皱了皱,“怕是胜少败多。”
“正是,不过……”
“不过如何?”商易之追问。
阿麦答:“若是能说得青州军出城从后偷袭鞑子,这一仗便会是胜多败少!”
商易之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阿麦片刻,说:“青州是我发兵之地,即便是现如今你军中老人已死伤过半,可仍有不少是青州军出,你还怕使不青州之兵?”
阿麦见商易之戳穿自己的小心思,笑两声,说:“若是能由元帅出面,青州之兵自然是使得。”
商易之浅淡笑笑,“这个好说,还有别的吗?”
阿麦收了脸上笑容,正说:“既入青州,鞑子便暂时不足为惧,难的便是如何经太行而取冀州了。我既已反出朝廷,冀州必然不会容我轻易去,如此一来,我军未战鞑子,反要先和同一战,声名怕是要受损。”
商易之默默看着阿麦片刻,却是淡淡说:“阿麦,你想要如何直接说了便是。”
阿麦小心地看一眼商易之,试探地说:“听闻冀州守将肖翼曾是商老将军部属……”
“好!”商易之接口,快说,“冀州我也设替你拿下!”
阿麦翻跪倒在商易之面前,抱拳谢:“多谢元帅!”
商易之并不出手相扶,任阿麦在地上跪了半晌,说:“阿麦,我之前容你纵你,以后还会助你成你,你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阿麦心中一凛,抬头迎向商易之锐利的目光,不躲不避,定答:“阿麦知了。”
商易之面不,淡淡说:“起来吧。”
阿麦从地上站起来,却不敢再坐,只垂手立于一旁。见她如此,商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