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
“不要再有什么但是了,中士,去通知他们一声吧。这些人为了我们的到来准备了很久,虽然那个欢迎仪式很多余,但我们应该在离开的时候通知他们一声,否则便是践踏他人的尊严了。”
年轻人沉默了两秒,最终还是转身出去了,甚至不忘带上这个可笑房间的大门。
现在,这里只剩下隐士一个人了。
他站起身来,握住手杖,将它举起,看向了尾端。他这一路回来,手杖始终不曾落地,仅仅只是被提在手里。
因此,那有棱有角的尾部上的一抹鲜血此时仍然清晰可见,只不过是干了罢了。
隐士伸手将它抹去,眉间泛起深刻的痕迹。
鲜血可以被抹去,手杖现在又光亮如新了,但他的手呢?他盯着自己的左手,食指与中指上留下的暗红色痕迹是那么显眼。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是做了。不可挽回,不可更改,那被铸就的大错就血淋淋地摆在那儿,摆在所有人面前。
若它不存在,今天这世界上活着的每一个人就不会是这般模样。
短寿、疾病、贫穷.假如他们没有失败,这些东西本该得到根治。
他们本可活得更有尊严一些的。还有已死的那些,他们凭什么要死?凭什么?
隐士抬手,捂住脸,垂下头。
他就这样轻柔地呼吸着,等待着,等飞艇起飞。
等回到太阳系,他会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实上报:名为奈罗的牧师的确够资格进入‘虔诚者’的候选名单。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洛珈·奥瑞利安死了,回来的是另一个人。这个人残废且无能,他尝试着想要弥补些什么,但相比他曾做过的事,他的弥补实在是可笑至极。
几分钟过去,飞艇始终未能起飞。同时,外面一片寂静。
他抬起头,重理心绪,握住手杖,大步走向门外——只是,那门却先一步被人推开了。
隐士并不意外,他早已听见那阵虚弱的、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了。但他仍然很平静,仿佛面前这个大汗淋漓、衣袍脏污的人与他毫无瓜葛。
“你想做什么?”隐士问。
牧师没有说话,他回头看了一眼。他看见,那些年轻的、震惊的面孔已有不少眼含热泪。
他转过头来,抬手扶住墙壁,颤抖着深呼吸,稳住了自己,很是艰难地说道:“.基因原体,应当提供血液,为他的军团补员。”
“你?”隐士把他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算了吧。”
话音落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