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之后,你突然良心发现了?那还真是他妈的天大的好消息啊,只是,你要怎么和那些因你而死的人说这件事呢?”
牧师剧烈地喘气起来。
隐士嘲讽地咧开嘴,不知为何,他显得很愉快。
“你没资格。”他轻声说道。“我明白你想做什么,洛珈·奥瑞利安,但是你没有资格。你不配。顺带一提,我其实知道,那个人不是你可我不在乎。”
他转身便走,只留下牧师一人捂着胸口缓缓瘫倒在地。
——
“他人呢?”艾德兰·维洛恩问。
隐士不答,只是缓缓坐下。
他们所处的这架飞艇很宽敞,由国教特别提供,做了些特别的改进,座椅都以着甲阿斯塔特的标准做了增大,甚至还加装了一个较为正式的谈话之处。
“隐士,他在哪?”见他不答,艾德兰·维洛恩又问道。
隐士仍然不答,只是慢慢放下手杖,又将那只防毒面具从怀中取出,扔在桌上。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开口。
“他不在这。”
“什么?”艾德兰极其明显地吃了一惊。“可是——”
“——没有可是。”隐士说。“去告诉本地官员,评估结束了,我们现在就走。”
他说完话,等了好几秒,也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那种陶钢摩擦声。于是他抬起头,看向他面前这个年轻人。
艾德兰·维洛恩,现任终末之子战团第一连的中士。
说是中士,实际上是连长,但他服役的年限还不够,因此无法得到晋升。然而,在仅剩没多少人的这个可怜战团的内部,他已经是少有的军官了
他出生在马库拉格之耀号上,这是个非常荣誉、非常高贵的出身,因此他本该成为一名极限战士,拥有大好前途。、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想到这里,隐士忽然生出一股愧疚。这种感情是如此剧烈,如此汹涌,甚至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隐士?”
年轻人困惑又恐惧地看着他。前者,是因为他不能理解,但后者大概也一样——他从未见过隐士这幅模样,在他,以及一同前来的其余三十九名终末之子心中,他,隐士,赫摩特·拉克鲁斯是任何时候都值得完全信赖的,也是绝不可能被动摇的。
但你们其实并不了解我啊。隐士想着,终于出言解释。
“就像我说的那样,他不在这。”他平静地说。“我们来错地方了。”
“可安格朗大人说他就在这里。”
“红砂之主也是人,也会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