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并不多，却足以让这具躯体失去控制。首当其冲的，便是他掉落在地的盾牌与爆弹枪，然后，是他那正在抽搐痉挛的肢体。

“你想挽留我，是吗？”忽然，他如是询问。

“为了帝皇！”他吼道。“引颈受戮吧！”

杀戮再次降临，不过，天使还未发现，他已经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声音——实际上，不光是他，四周的一切事物都正在重获声音，好似得到了允许。

无奈之处在于，他们为时已晚。他们的反应决不能算得上是缓慢，可是，天使早在投掷尚未结束的那一刻便同时开启了冲锋，并且扇动了羽翼。

“为了统一！为了神圣泰拉！”

科拉克斯点点头。

“亚戈·赛维塔里昂？”科拉克斯问。

但是，更为引人注意的反倒是天使抓在左手里的一块满是碎肉的突击盾牌。

哪怕将时间拨回到他第一次尝试着想要飞起来的节点，那個时候，他也从未这样笨拙和狼狈

不过这不要紧，很快，他就不必飞了。

他再次朝他眨眨眼，笑得很是轻松，仿佛卸下了万斤重担。可是，作为最熟悉他的人之一，科尔乌斯·科拉克斯还看出了另一些东西。

康拉德·科兹将它递给他的兄弟。

巨大的动能挑起了他，也让他的头颅在瞬间爆炸，变成一团逸散的血雾。然而躯体却去势不减，飞射而出，仿佛炮弹般将其他持盾者砸翻在地。

没有多余的言语，仅有两个单词。与其说这是鼓舞，倒不如说这是命令。

“你知道要给谁的吧？”

他面沉如水地冲入那个缺口，右手探出，一把抓住了毕功之矛已经显得残缺的握柄尾部。

不管是他，还是科兹，似乎都对声音的回归显得并不惊讶。

由血肉铸就的绳索在这些黑暗中牢牢地捆住了他们，在这种可怕的束缚中，就连那一阵一阵因风而起的摇晃都显得僵硬。

在这个瞬间，他并不是他自己，不是巴尔的天使圣吉列斯，不是第九军团久负盛名的完美基因原体，而是帝皇对于他们最初的设想——工具、野兽、杀戮的机器，只依靠本能去行事的纯粹之物

圣吉列斯短暂地抛却了他的人性，以求得更多人的生存。暴风吹起他的鬓角，金发飘扬，染着鲜血。卡在羽翼缝隙内的冰渣终于随着剧烈的运动开始掉落，那双璀璨如红宝石的眼眸中满是杀意。

缺口开始越来越大，大成一个几乎无法再被任何办法遮掩的可怕豁口。

它没什么悬念地刺伤了他的右手，带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