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
莫寻苦笑道:“倒是没有,罗敷姑娘也不是不知,我是犯错才离开的洛阳,于家中书信颇少,并不怎么联络。”
赵倜闻言讶异瞅向莫寻,虽然知道对方出身不凡,该为世家官宦,但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天下八大世家莫家的子弟,不过也难怪,能够包了太白楼那种地方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世家出身。
罗敷这时眼神移转,落于赵倜身上,嫣然一笑:“赵公子,公子诗才不凡,可否能依此题作诗?”
赵倜想了想:“可以。”
什么?他此言一出,舫中众士子目光“刷”地一下皆望过来,有人甚至摸了摸耳朵,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赵公子能作?”罗敷不由眸中闪现惊喜之光,两面小扇一样的长长睫毛扑动:“公子既然能作……还请公子赐作赋之。”
赵倜点了点头,旁边莫寻脸露意外,急忙给他满上茶水:“赵兄润喉。”
赵倜致谢,喝了口茶后起身撩衣摆走至前方。
这时众人面色各异,惊诧者有之,皱眉者有之,不敢置信者有之,但多数都是猜疑不定的表情。
虽然里面大部分官宦子弟从家中知道赵倜之名,作得难见的传世佳作,可那毕竟只是一首小诗。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说不定只此一首,以后再作不出这么好的东西,至于眼下的题目,也不可能便会接住,因为实在是太难了。
赵倜笑了笑,冲四周拱了拱手,道:“在下献丑。”
他说完再不瞅众人,负袖走了一步,微微沉吟后开口道:“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好!”莫寻伸手一拍桌案:“乐府,是乐府,赵兄也作乐府,看来是要一较扶摇公子了!”
罗敷美目之中光彩闪烁,脸上露出惊喜,纤细手指轻轻捏着雪白茶杯,微微用力,一时竟辨不出是是杯如雪,还是指如玉。
“莫兄。”程钰这时不悦道:“莫要打扰赵兄作诗,难道莫兄害怕赵兄这一首罗敷辞压过令姐的莫愁曲,故意干扰吗?”
莫寻闻言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程兄何来此语,我与赵兄情同手足,赵兄作得越好我越高兴呢。”
赵倜这时继续吟道:“罗敷善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罗敷听到这里,不由脸色微微一红,眼波流转,轻轻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