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解了大半酒意,更不要说这一场造反,也让不少人出了一身汗,更是醒得快。
所以,他们也知道,如今是非曲直不重要了。
先撤离,然后一一应对就是。
而外边,大吉契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之前城门被泽挞攻破,之后立刻就被子旬的其他部队控制,虽然河洛地区的兵马战斗力拉胯,可子旬自己带来的殷商精锐,可不是假的。
扼守住城门之后,大吉契根本不敢闯进来。
只能在城外徘徊。
直到,鲁父从城内走出来。
他一惊,还是上前来问道:“鲁君留步!鲁君请留步!”
鲁父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在战车上平静说:“泽挞死了。城内的尸体,交给你去处理,我受命去处理泽挞的部民。先行一步。”
闻言,大吉契这才像是松了口气,甚至颇为开心的说:“那还请鲁君尽力而为,万万不能让泽挞留下隐患。”
鲁父应了一声,命人纵马离开。
左右都无语的看着开心的大吉契。
“他可是死了外甥。却能断得这么干净。”鲁父的车右,子车余庆声音中带着愤怒。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正直少年。
鲁父默默给子车余庆打了个标签,才看着少年刚毅的脸说:“燕国学校教你的东西,你终究会发现,他们于这个世界来说,没什么用。尽是一些束缚人心的东西,所以,能抛弃就抛弃吧。”
“臣还是不敢苟同。”子车余庆抿着唇,“学校也教有许多术,但就是没有一条断情绝爱的术。
他不该这么开心。
至少,应该萎靡一些。”
“惺惺作态,不觉得恶心?”御车的鹤洲章评了一句。
子车余庆微微摇头说:“家庭、家族,已经是国朝之下,最小的根基。若是不能以孝治天下,则老年无养救,青年无所欲,少年无所依,齐家不成,谈和治国与平天下?须知,天下伦理纲常紊乱,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要稳固起来。
否则,人人都求己兴,那谈什么协作与发展?
燕国虽然以功利起家,可功利只能治一时天下,治不了万世天下,最终还是需要回到人这个身份上。
今天大吉契为了相位抛弃外甥,明天大吉契也必然会因为类似的事情被他的亲族抛弃。
亲亲相隐不可取,但绝情断念更是可怕。
任何人都得不到最后的温情,试问你的拼搏,又是为了谁?
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常存仁孝心,则天下凡不可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