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不忍为。
否则,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
御者一时无言,鲁父则是挑眉说:“我那兄长,可不是迂腐的人,这些说辞,只怕都是他拿来愚弄世人的。”
“但这些说辞,能稳定人心与纲常。”子车余庆笃定的说,“大一统终有一日会降临世间。仁看起来迂腐,可他中庸稳定。这便远胜其他学问了。”
鲁父听罢,陷入沉思,片刻后才说:“你是不是加入了什么学派?”
“是啊,我修《儒术》的,老师与学长们都在想办法将儒术,变成经义,而不是跟现在一样,只能作为术。
中庸素己,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而臻至诚,为圣贤之道也。”
提起儒术,子车余庆,一脸兴奋。
鲁父的御者则是恍然起来:“感情,你是学派传人,难怪你这么极端。”
“什么极端!我并没有要求他们一定信我,我只是看到,不爽发言而已!我会先律己。”子车余庆一脸不悦的说。
“好好好,先律己。”御者撇撇嘴,“到战场了,仁善迂腐的理念可以收收了。”
“什么话,区区蛮夷,三箭令其闻国音,不愿臣服者,镇抚之。
再不服,讨灭之。
还不服,犁庭扫穴,绝其种类。
蛮夷,必须教化。”子车余庆昂首。
这一瞬间,他的气势都变了。
“看来,你还真是学会了儒术的精髓。也不知道辛屈写这玩意儿的时候想什么,为什么能缝得起来。”
“道无为,法无情,佛无义,诸术各有偏颇,唯有我儒术,中庸。”子车余庆给弓上弦,然后取出三根羽箭,对准了战场:“三箭出,不降者,杀无赦!”
音落,三箭齐发,一个拱卫在大纛附近的护旗官,硬生生被射杀当场。
护旗官死了。
正在强攻的利乌大喜过望,带兵掩杀而去。
“靓。”御者对子车余庆竖起大拇指。
“六艺之射艺,本就该掌握。区区小贼,也难当我精钢箭头。这可是我学长送的宝贝。普天之下,就万支。”
“难怪能直接破甲杀敌。”鲁父也有点惊讶,“回头给我看看,我得问辛屈要点。”
“相信陛下会赏赐与您的。”子车余庆笑吟吟,不过随着战车冲入战场,他整个人就咆哮了起来。
弓箭交给了鲁父,他自己带着短戈开始随着战车冲杀。
“这人……怎么能有两幅面孔?”御者暗暗吞了吞口水。
鲁父也是第一次才看清少年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