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嘶哑地低笑:“好……好得很!”
“我柳崇山……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他死死攥着拳,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和不甘,最终却化作一丝扭曲的微光。
没有了那个背叛家族的逆子,又如何?
他还有时修!
柳时修逃出去了,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替自己报仇,夺回属于柳家的一切!
诏狱的阴风呜咽着卷过,却吹不散浓郁的血腥和绝望。
很快,沈南乔的判决也下来了。
她毒害贵妃,证据确凿,被判了斩首,跟柳崇山一天行刑。
转眼便到了行刑那天。
冬日的风裹挟着最后一丝肃杀,卷过京城午门外的刑场。
空气里弥漫着恐惧和兴奋的躁动。
黑压压的人群围拢在刑场四周,无数双眼睛如同饥饿的秃鹫,死死盯着高台上,那些即将被处死的身影。
最受关注的莫过于两个人。
一个是曾经权倾朝野,如今却失去了所有光环,只着一身肮脏囚服,形容枯槁,如同厉鬼的柳崇山。
另一个则是披头散发,同样穿着污秽囚衣的沈南乔。
她的眼神早已涣散,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浑浊的天空,嘴角挂着一丝痴傻的涎水,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