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力和组织度面前,这些零星的抵抗就像落在火里的雪,很快被消融、瓦解。
高延霸身处队伍最前,他的目标明确,无视沿途散兵游勇,长槊左刺右挑,开出一条血路,径向中军大帐!他膂力过人,槊锋过处,挡者披靡。间有敌骑将迎截,挺矛刺来,他或格或拨,刚猛迅捷,反手一槊便将其刺落马下。他身后的亲卫骑兵也个个骁勇,紧紧护卫着主帅,穿过纷乱不堪的前营,沿着营中主干道飞奔,不多时,便杀到了白社将旗下的中军帐处。
白社才招聚了数十亲兵,斩杀了几个乱窜的溃兵,正要稳住中军附近的局面,便见一彪人马席卷而至,为首大将,身披明光铠,持染血长槊,杀气冲天。
他不识得此将是谁,但见对方来势凶猛,身魁体壮,心头也是一凛,可多年积威不容他退缩。他便急勒马横斧,高声叫道:“来者何人?缘何袭俺营地?不识得俺白社威名乎?”见来将不理会他,转眼功夫,马已至前,他自恃勇力,就大喝一声,挥斧迎上,骂道,“入你娘!”
高延霸马已奔至,长槊直刺向白社胸膛。
这一刺凝聚了人马之力,快如奔雷,力当千钧。“当!”白社奋力挥斧格挡,火星四溅。一股大力传来,震得他双臂发麻。未及变招,高延霸的槊锋顺势一滑,已刺入他咽喉与胸甲连接的缝隙。“呃!”白社双目圆瞪,难以置信地看着没入自己颈项的槊锋,一身蛮力消散。高延霸手腕一拧、一抽!“噗!”血箭飞溅,白社健硕的身躯栽落马下,激起四下飞起的雪泥。
这位威震谯郡数载的巨贼,竟在高延霸一槊刺死。
亲兵飞身下马,手起刀落,枭下他犹带惊怒不甘的首级,搠在了槊尖之上。
“呸!甚么鸟贼,也配问你家老公名号。”高延霸杀得性起,拨马改向逃走的白社亲兵杀去。
……
大略在在白社毙命的同时,谷阳城内火光晃动。
被叫起,刚赶到城头的黑社望见城外营寨火光冲天,杀声震野,又隐见白社的将旗似乎倒下,情知不妙,心急如焚。“快!开城门!随俺出城救援!”他大叫下令。
留了部分人马守城,亲率千余步骑,急匆匆打开城门,涌出城外,欲援救混乱的营寨。
不料才出城,未及走远,道路两侧的积雪中,忽鼓声大作,伏兵四起!
正是早已埋伏在此的李法行及其所率百骑!
“放箭!”李法行厉喝。
箭雨泼向猝不及防、队形散乱的援军,惨叫声中,黑社所率兵士慌乱,阵脚大乱。
“随俺冲!”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