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便有些无语,盐铁税,茶税,酒税,这些可都是税收中的大头啊,全都给取消了,拿什么来支撑国家的运转?
那仁宗脑子有坑吗?
“到得仁宗末期,重病缠身,又有官员上奏,干脆取消所有商税,以彰显陛下仁慈恩德,或许能感动上苍,让陛下身体重回康健,于是商税彻底取消了。”
好吧,确实有坑。
“结果,仁宗还是没了,税收也没了,仁宗得了一个好名声,无论是哪个官员提起仁宗,那都要大肆夸赞,可给我们这些子孙后代留下的却是一个烂摊子。”
宁和帝这话,是有些不敬先祖的,但也能看得出,他的怨气有多深。
商税这种东西,一旦取消,再想要重新征收那难度可想而知。
说句不好听的,世家门阀名下,谁没有几十几百家店铺?
那些文官背后,又有几个亲戚没有做生意的?谁还不是商人在背后供养着的?
想要重新征收商税,那就是在动所有勋贵,门阀和文官的利益,会遭受所有人的反对,即便是保皇派也是一样,他们保皇,就是想要博一份前程,怎会有割自己肉的念头?
宁和帝又饮了一口茶,眼眶四周是深深的疲惫,他当真是很累了。
“有时候,我是想要放弃的。”
“于未来,简直是看不到丁点的希望。”
很多事情应该藏在宁和帝心中很长时间了,但他是个皇帝,很多事情他不能说出口,不能跟房德说,不能跟皇后说。
这是软弱。
一旦当皇帝软弱,保皇派随时都有可能分崩离析。
可莫名的,宁和帝却感觉宋言是一个不错的说话的对象,这小子没大没小,没心没肺,便是听了大概也不会怎么在意。而且,这里很安静,门口又有魏贤守着,唯一一个弹琴的姑娘,也是听不到小屋内声音的。
“大概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吧,总想着要和门阀,要和文官集团斗一斗,斗赢一次,哪怕一次就好。”顿了顿,宁和帝抬眸望向宋言:“你说,若是什么时候,咱们斗赢了文官集团,根除了世家门阀,宁国的未来会怎样?”
抿了一口茶,宋言慢吞吞的看着宁和帝:“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会怎样?”
“假话嘛……根除了世家门阀和文官集团两个毒瘤,皇室翻身做主,百姓海晏河清,安居乐业,整个宁国一片欣欣向荣。”
宁和帝便有些不满的瞥了一眼宋言,宋言无语,是你让咱说的。
“那真话呢?”
“真话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