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安宁侯的妻子乃是杨家一个旁支的嫡女,好像是叫杨书萱来着。”于东陵城中的事情,房海不敢说一清二楚,却也少有他不知道的:“说起来这安宁侯也是个可怜人。”
“除了杨书萱这个正妻之外,还有三个妾室,偏生这三个妾室全都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血崩而亡,大人小孩都没能保住。”
“这三个妾室中,还有一名女子,乃是从小和安宁侯一起长大的婢子,据说安宁侯对其甚是宠爱,当初甚至扬言要娶了她做正妻,只因门不当户不对,老侯爷以死相逼,最终才作罢。这位妾室难产而死的时候,安宁侯还伤心了许久,在那之后就未曾再次纳妾,便是风月场所也不怎么去了。”
“倒是杨书萱这个正妻比较争气,诞下了赵丰这个嫡子,还刚好是个儿子,倒也不至于让安宁侯绝了后。”
“就这么一个儿子,终究是过于宠溺了一些,养的嚣张跋扈,平素里没少给侯府惹麻烦。”房海便摇了摇头:“这一次,也就是贤侄你不再计较,若是当真计较起来,一个谋害当朝命官的罪名是跑不了的,怕是安宁侯舍了爵位不要,也保不住他这个儿子。”
宋言安静的听着。
“嗯,倒是有些古怪,三个妾室都难产而死,偏生杨书萱活了下来?”
“有点意思。”
这个安宁侯,倒是一定要见一见了。
他的用处,可比他儿子大多了。
一路闲聊,终于到了内城。
看着面前那一堵高大的城墙,宋言愕然。
虽然之前,他就已经从房海口中听闻内城的存在,却一直以为内城和外城,纯粹只是地理位置上的划分,谁能想到在内外城之间,居然还真有一道城墙阻拦。
城墙看起来也有些古旧,显然不是新建成的,但比起外城城墙的风霜和斑驳,却又好上不少。
“这城墙,是宁仁宗时期建起来的。”房海也立于城墙外面,望着那一块块城砖,面色有些感慨:“算下来也有四五十年了吧。”
“据说是一群士大夫提议的。”
“曰,士大夫者,大忠伟节,充塞宇宙,照耀日月。前无愧于古人,后可师于来哲。庶民者,流俗也;流俗者,禽兽也。明伦,察物,居仁,由义,四者禽兽所不得与。”
“故而,人与禽兽,不可混而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