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谁?”
“小心着点吧,毕竟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那京观,我们可是亲眼见到过,密密麻麻的人头,腐烂的皮肉,流淌的浓水,镂空的眼眶……好歹之前玩过几次,我可不想看到你的脑袋,成为东陵城第一个京观的基石。”
赵丰的面色唰的一下白了。
身子猛地一个摇晃,差点儿摔倒。
宋言……
居然是这个怪物,怪不得会洛靖轩会来上一句京观狂魔……这名头莫说只是辽东,松州,便是东陵这边都知晓。毕竟,莫说是最近几十年,便是算上宁国开国那些年头,都没有如此心狠手辣的家伙。
完了,完了,怎么就惹上这人了?
“对了,另外跟你说下,他身后那中年男子,可是房家嫡子房海。”
“我都有些佩服你了,这两人凑在一块儿,便是我都不敢惹,你倒是厉害,一下子准备撞死两个?”
丢下了一句话,洛靖轩哼了一声便和钱晨三人一起离开。
赵丰已经被震的七荤八素,侯爵世子的高傲,早已被打击的支离破碎,消失个干干净净,一直过去了好几息的时间,赵丰忽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状若疯狂,冲着工部尚书府的方向便冲了过去。
宋哲这王八蛋,敢害老子。
于其身旁,郭胜亦是满脸阴沉,从地上爬了起来,交代剩余禁卫军将尸体收好,便急忙往自家走去。
他必须要尽快离开这儿了,离开东陵。
一下子得罪了宋言和房海,安宁侯若是愿意付出一定代价,许是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可他不一样,一个从八品的小官儿,东陵城中,狗一样的东西,跑的晚了,这条命怕是就没了。
只是,郭胜并未注意到,一个黑衣女子默默凝视着他的背影,嘴角勾着浅浅的冷笑,身子悄无声息便从后面跟了上去。
想杀了我家相公,怎能留你这条命?
“贤侄究竟打算怎么做?”另一边,前往内城的路上,房海终是没能忍下心头的狐疑:“莫非是忘了我之前交代你的,要么缩起来,要么愣起来,你这先愣后缩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宋言早知房海会忍不住,却也没想到才忍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受不了了,便大笑起来:“伯父,你可知道,安宁侯的府邸在什么地方?”
“这自是知晓的,倒也不算太远,入了内城往东拐,有个两里地也就到了,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下午准备去拜访一下安宁侯。”宋言笑笑:“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安宁侯似是和杨家有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