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从文低头,“算算,这时候太子也从西安动身,往回走了!”
说着,他看向李景隆,“学生认为,您还是别动了?”
“怎么说?”李景隆正色道。
“正是表忠心的时候呀!”范从文忽坏笑两声,“要外放,也得....”说着,他压低声音,“将来上面那位丧子之后,定下储君再外放!而且,最好还是西北!”
说到此处,他上前挨着李景隆,低声道,“您想好了吗?”
“什么?”李景隆把脏手巾扔给李小歪,后者行礼出去,门外站着的李老歪,顺手把门关上。
屋子之中就剩下李景隆和范从文二人,四目相对。
“就是...”范从文又压低声音,“日后,那个位子的人选,您要不要从中....作梗?现在看,建文是没戏了!剩下的无非就是....”说到此处,他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三字,然后继续道,“还有如今太子妃所出的....”
“就咱俩,没外人,你还神秘上了!”
李景隆低头看看,桌子上飞快消失的水印,摇头道,“谁上,对我来说都一样!”
“你撒谎!”
范从文身子后仰,“我敢肯定,你心里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李景隆停顿片刻,反问道,“你觉得谁对我来说,最为有利?”
“不能这么说!”
范从文笑道,“应该是说,谁...可以让您大做文章!武人的支持,清流的势力....背后之人的野心,嘿嘿!您如何火中取栗?”
“一会你一会您,听着怪别扭!”李景隆挖两下耳朵。
“你呀!我发现了...”
范从文忽然正色道,“有时候,挺虚伪的!”
“呵!”
李景隆一笑,“你也别说我,您老也不是什么好人!”
话音落下,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这回太子爷去西安!”
片刻之后,李景隆再问,“隆重吧?”
“嗯,也就是隆重而已!”
范从文双手抱头,身子惬意的后仰着,“整天召见武将官绅,功臣学子,赏钱给了无数,哎!但也就是隆重罢了,没见他做什么正经的!”
说着,他看向李景隆,“您还要在外边待多久?”
“怎么也还要一个月!”
李景隆正色道,“河南的灾情控制住,其实剩下的就是...熬时间了。山东这边运河堵了,漕运不通,北边的漕粮过不去,可是大事!昨儿我还收到那位燕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