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铁锤愣了一下,然后骂道:“你个败家娘们,谁让你要的?!”
肖二嫂被吓得瑟缩了一下,“你、你干啥......这是三弟妹给俺的,她说这些钱留着,以后给爹修坟啥的就用这些钱.......”
“你!”肖铁锤烦躁地瞪了媳妇一眼,“爹修坟俺们出钱就是了,能花的了几个钱?三弟妹给你的时候你就该拒绝,这是爹给三弟的!准是你见钱眼开,二话没说就接过来了,眼皮子浅的东西!”
肖二嫂委屈道:“俺看三弟妹挺实在的,说的话也诚恳,俺就收下了.......”
肖铁锤见她还不明白,索性直接道:“现在爹死了,俺们跟三弟之间如果还想继续来往,一是靠感情,二是靠做人,俺们跟他有多少感情可靠?就得靠做人!俺前脚刚跟他说了不要钱,还把话说得那么漂亮,你后脚就把人的钱给收了,他会咋看俺们?”
肖二嫂听进去了,大惊失色,“那咋办?那.......俺把钱还回去。”
肖铁锤不耐烦地摆摆手,“人家都走了,你上哪还去!”想了一会,他长叹一口气,道:“这钱你别乱花,等周年的时候,俺们把爹的坟头重新修一修,还有平时,没事就给省城寄点家里的土特产,别的......唉,先这样吧!”
肖二嫂讷讷应是。
此时,车上的肖政也正看着窗外,在心里同家乡的土地作着告别。
爹死了,他这辈子怕是很难再回来了。
回到省城,肖政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沉浸在悲伤中,很快就继续起自己原本的工作和生活。只不过,偶尔午夜梦醒,他会抱住身边的媳妇,嘟嘟囔囔的念着什么,像是一只幼鸟寻找归巢,往安婳的怀里钻。
每当这时,安婳就会抱住他,摸摸他的头。
不过,令安婳没想到的是,听说肖满仓去世的事情,安伯槐的反应倒是挺大的。
具体表现就在于,他嚷嚷着要趁着自己还在世,把自己那些宝贝都分给儿女。
邱淑慎让安婳赶紧过去。
安婳去的时候,安泽也在。
安伯槐背着手,踱着步,精神头十足地在那喷着口水。
“我都这把年纪了,谁知道哪一天就有个三长两短?人老了,有些事情就得提前做准备,不然万一我哪一天突然就死了,什么都没安排好,你跟你妹妹为了遗产打架怎么办?”
安泽哭笑不得,“爸,我跟妹妹怎么会打架呢?您想太多了.......您好好的,说起遗产来,我总觉得不吉利。”
邱淑慎也道:“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