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的气氛,因为萧寂的话,而沉默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霄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此事急不得,先歇着吧,待你何时想起来,随时来找我。”
钟隐年见状,找了人来安排林霄去吃饭沐浴歇息。
林霄一走,便只剩下了钟隐年和萧寂两个人,小翠落在窗边,似是知道两人有话要说,拍拍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
钟隐年坐在萧寂对面:
“你倒是对我的身份一点都不意外。”
萧寂不置可否:“你从福安村出现,就没打算一直瞒着。”
钟隐年啧了一声:“看着不声不响,脑瓜子当真是好使得很。”
他说着,挤到萧寂身边,挨着他坐下,歪着脑袋靠在他身上:
“我也害怕过。”
“怕什么?”
钟隐年闭上眼:“人妖殊途,萧寂,我怕你反抗,怕你容不下我。”
萧寂偏头看着他毛绒绒的头顶,这般距离,他身上那淡淡的沉香气又开始往萧寂鼻息间钻。
“人各有命,从我佛珠断裂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有些事已经注定了。”
钟隐年道:“佛珠的事,与我无关,你的姻缘,也并非是我所改,这是你命里本就注定的,你礼佛二十三载,是在等我来。”
他的话,萧寂是信的。
但这话无论怎么听,都有些奇怪,萧寂淡淡:“大言不惭。”
钟隐年道:“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有牵挂,也有执念。”
萧寂嗯了一声。
钟隐年从不吝啬于表达,轻声道:“是你。”
但萧寂不明白:“我不曾欠过情债。”
钟隐年知晓他的困惑:
“世人讲因果,前世因,今世果,今世因,来世果,并非情债,因果罢了。”
萧寂不记得,却也不多问。
该他知晓的,他迟早都会知晓。
他不懂情爱,也问过自己对隐年是否有爱,却得不到答案。
但他知道,此人从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就是特殊的。
他拒绝不了,推不开,丢不下,只能随着本心,一贯纵容。
钟隐年老实不了太长时间,看似沉稳自持,实则靠着萧寂,没一会儿就开始动手动脚。
修长的手指带着指环,轻而易举就挑开了萧寂的衣襟,伸了进去。
萧寂握住钟隐年的手腕:“天还亮着。”
纵使萧寂已经默认了和钟隐年之间的亲密,但到底还受过仙门正道的礼仪教化,白日宣淫总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