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所设,幕后另有其人,若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一并揭出香坊案真相。】
信纸上还附了一张花名册。
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七八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赫然是——耿金言。
监察使谢白看完,当即进了档案室,拿出一份旧账对比,一看就知道,花名册里有好几人收过“讲坛推广基金”,名义是“民间支持”,但转了一道账后,全进了京城某家香坊的钱袋。
“有点意思。”谢白嘀咕了一句,转身提笔写报告,准备连夜发去帝师署。
京城这边,徐长风这会儿刚喝完一碗茶,接到讲政局急信,脸都没抬,顺手递给陈元。
“又是兰馨的?”
“不止。”徐长风慢悠悠地说,“她这回不光把账掀了,还主动交了份口供,说她只是在执行沈青柠的指令。”
“还说——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愿意上讲坛为诗社洗白。”
陈元听完冷笑一声:“这女人倒是惜命。”
“她以为写几封信就能撇清干系?”
“告诉讲政局那边,账继续查,名继续清。”
“另外,把她那篇‘自白稿’印五百份,贴在京中各书坊。”
徐长风一愣:“真贴?”
“贴。”
“我要让大家看看,一个曾经想当王妃的女人,最后是怎么求生的。”
诗社门口,当天晚上就贴出了兰馨的“自白稿”。
通篇讲的是她如何“年少不识事、被人利用、身不由己”,还说她“始终效忠于诗社、无意与陈师为敌”。
第二天一早,整条文安街都在看。
“哟,这兰副讲以前不是挺风光吗?”
“人家也怕死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这事一出来,我看那什么顾云河的脸面也挂不住了吧?”
“说起来,顾小王爷最近咋没动静?”
“听说被他爹骂得差点禁足,说他没个正形,把人都快给诗社搞塌了。”
讲坛里,柳依依坐在案前,看着这份“自白稿”刊印出来的成品,嘴角轻轻一扬。
“想保命,也得先做狗。”
她轻声说完,扭头对金玉吩咐一句:
“去,把诗社副讲的位置空出来。”
“我准备提一个新的人。”
金玉迟疑了一下:“谁?”
柳依依淡淡道:“顾云河。”
金玉差点呛住:“啊?不是吧……”
“你听我说。”柳依依敲着桌子,“这人有用。咱们现在不能只靠我一个人撑着,要真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