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柳依依,启动‘讲政正课集中日’。”
“集中七大讲人,每人讲一场,主题不设,由讲政署抽题。”
“把台子搭起来。”
“要讲人气?那我们就讲个明白给所有人看。”
“看看谁是真能上讲坛。”
这场被称为“江州讲政七讲”的活动,一贴榜就炸了。
“兰馨会讲吗?”
“柳依依自己讲不讲?”
“听说那题是抽签决定,讲什么谁都不知道——这才是真功夫。”
“讲输了也不能怪别人。”
讲坛连夜搭起,讲政署外头挂上布幔,主题大字刷得醒目:
【七讲七人,一讲一题,讲出讲政真章。】
而抽题箱,则摆在台上,所有讲人上台前都要亲手抽题,五刻之内组织讲稿,当场开讲。
“这比的不是嘴快,是脑子真有料。”
第一讲,由讲政署讲助李知棠上台,抽到的题目是:《制度是为了什么?》
她讲得扎实,字字对着讲纲,有理论有实事,底下听众频频点头。
第二讲,讲助郑玉华抽到:《讲人可不可以犯错?》
她一讲“制度容错与责任机制”,收场时赢来一片掌声。
兰馨在后台等着。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五。
这一场,她必须讲得稳,讲得响,讲得下场不输。
抽题这事她不怕。
她怕的是,柳依依抽个“讲人该不该从制度出来”的题。
可偏偏,她一上台,抽到的,真是——
《讲人,应不应该代表制度?》
她笑了。
心里只一句话:
你果然不想让我过。
但我今天,就要讲你一个堂堂正正。
讲坛上风吹得不小,旗子猎猎响。
兰馨拿着题签,站在台上,脚边放着一张折凳,一壶清水,一张空纸。
她盯着那六个字——
【讲人,应不应该代表制度?】
台下安静得很。
连平时最爱在角落说闲话的几个抄写生都没吱声。
程吉躲在人群边上,手里攥着帕子,心里一个劲打鼓。
“这题……来得太冲。”
“她要敢答‘讲人可以不代表’,那就是对着讲政制度动刀子。”
“可她要答‘讲人必须代表’,那她讲的那些人情、那几百封请愿信,全得被反咬回去。”
“这是条缝儿……走不好,就全崩。”
兰馨没急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