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的意味,身体却更紧贴他,那只不安分的脚踝也停止了动作,温顺地搭回原处。
沉默了片刻,那在他腹部画圈的指尖上移,拂过他肋骨侧面一道稍深一些、颜色也更深些的挫伤,“你看你,受过多少伤?”
“不对,你身上的伤势都会自愈的,这里怎么留伤疤了?”她的声音轻了下去,指尖力道也放得极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这道伤疤,就是带走阎青云的那道黑风里射出来的黑光,那种力量是常小鱼从未见过的,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连带着那人造就的伤势都会留下疤痕。
常小鱼覆在她肩头的手掌紧了紧,仿佛要将那份关切揉进皮肤里,“没事,小伤。”
垂眸看着柳安然在怀中安然的眉眼,那纤长卷曲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小的、脆弱的阴影,一股沉甸甸的满足感和想要守护这方安宁的渴望,如温暖的熔岩在常小鱼心底流淌。
“我谁啊?南天常爷,没人能伤我。”他忍不住低头,一个温热的、不带丝毫情欲的轻吻,如同最轻柔的烙印,落在了她的额发上。
柳安然微微扬了扬唇角,很浅的笑意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漾开的小涡旋,她没有抬头承接他的目光,而是将视线投向窗外月光下摇曳的椰影和海面粼粼的碎光,仿佛被那静谧的景色攫取了心神。
“常爷最厉害了!”她得意的说:“这天底下没有谁是常爷的对手,嘻嘻,我也不是……”
她顿了顿,那搭在他腰侧的手滑向更平坦的小腹,指尖轻轻戳了戳那几块硬邦邦腹肌的边缘,“你该办什么就去办什么,我在这里没事的,这里的环境我很喜欢,我以后就打算住在这里,我知道常爷肯定还会回来。”
常小鱼闭着眼,感受着她指尖那点微凉的触感和家常细语带来的熨帖,仿佛奔波千里的风尘和血腥搏杀的戾气,都被这床笫间的温香软语彻底涤荡干净。
“嗯……会的……”
他鼻翼翕动,语气里是十足的纵容和享受,这种被理解的感觉,是他刀口舔血生涯里最为珍视的后方宁静。
壁灯早已被调至最暗,只余一圈温柔的昏黄光晕笼罩床头,如金纱般披拂在两人相依的轮廓上,月光与灯影交融,时光仿佛流淌着蜜。
就在这片暖意洋洋的、几乎要让人沉溺其中不愿醒来的氛围中,柳安然那只原本懒洋洋地在他腹部勾勒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在某块肌肉边缘的褶皱处轻轻按了一下,动作微小,几乎不易察觉。
她依旧没有抬眼看常小鱼,侧脸的线条在朦胧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却也疏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