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严浩翔抓起外套冲出家门，电梯一路下到停车场。他踩着油门飞速驶向公司，脑子里全是那些被忽略的细节。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这是最新的舆情管控方案，”团队成员A指着电子屏，“建议趁热搜发酵期推出双人综艺cut，把话题导向友情线……”

严浩翔站在门口，眼神冷得像冰。

“谁允许你们讨论他？”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玻璃杯在桌面上轻微倾斜，褐色的咖啡在企划案上晕染出问号形状。团队成员A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向经纪人。

严浩翔走到会议桌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经纪人：“你早就知道那些证据有问题。”

经纪人推了推眼镜，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镜片反光遮住了瞳孔的波动。

“你早就知道。”严浩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压抑的怒意。

空气凝固了七秒，日光灯管发出滋滋电流声。

“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经纪人终于开口，声音很轻：“我接到的是公司高层的指示。”

“谁的？”严浩翔咬牙切齿。

“你猜呢？”经纪人苦笑了一下，“你以为林茶是孤身一人？她背后有人支持。你和贺峻霖的热度太高了，有人想压下去。她只是个棋子。”

严浩翔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声音有些哑。

“嫉妒。”经纪人顿了顿，“还有利益。她得到了不少资源，包括这次颁奖典礼的特别推荐位。”

严浩翔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贺峻霖拎着包离开的画面。凌晨一点十七分，电梯门缓缓合拢，镜面里映出他疲惫的脸。那时贺峻霖的指尖还在发抖。

他竟然让他一个人走了。

“峻霖在哪？”他睁开眼，声音沙哑。

“不知道。”经纪人摇头，“他申请了休假，公司批了。”

“电话呢？”

“关机。”

严浩翔冲出会议室，一路跑到天台。城市霓虹倒映在积水潭中扭曲成漩涡，手机屏幕亮起，是他刚发给贺峻霖的消息：

“峻霖，我……我想见你。”

发送状态显示“已送达”，但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