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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照在茶几上那瓶蜂蜜水的玻璃瓶身上。严浩翔坐在沙发上，手指捏着录音笔，已经重复听了三遍。

“热搜词条由我们这边控……剧本走向按照上周会议敲定……”

他猛地按下暂停键，呼吸有些急促。画面里是颁奖典礼当晚林茶发的那条微博：“有时候，真相比谎言更伤人。”配图黑白，一只手握着录音笔，手背有颗痣，位置和贺峻霖手腕内侧的一模一样。

可贺峻霖的手腕上没有痣。

严浩翔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蜂蜜水瓶身的标签。那天在录音棚外，他看到林茶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那人手里正拿着一瓶这样的蜂蜜水。而当时贺峻霖就在里面录歌，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录音棚外面。

他调出手机相册，翻到去年生日派对的照片。照片里贺峻霖笑着往他脸上抹奶油，鼻尖蹭了粒草莓籽，两个人笑作一团。那天之后，他们再没拍过这么亲密的照片。

“峻霖……”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喉头一阵发紧。

阳台的风比昨晚小了些，但月光投下的百叶窗影子依然清晰。一道道阴影像横亘在他和贺峻霖之间的裂痕。他想起贺峻霖收拾行李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当你不再需要‘证据’的时候。”

他真的需要这些证据吗？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公司安排了下午的危机公关会议，你最好出席。”

严浩翔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然后点开林茶的朋友圈。她的最新动态是一张自拍，背景是一家咖啡厅，定位显示是昨天颁奖典礼结束后的那个时间点。可是——贺峻霖那天明明是独自离开的，而且路线绕过了那家咖啡厅。

他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

电脑屏幕上还开着一条新闻推送：“贺峻霖与神秘男关系曝光？”配图模糊不清，但能看清那人手里拿着一瓶蜂蜜水。严浩翔放大图片，发现对方手腕上戴着一块表，表盘图案他见过——是录音棚工作人员统一佩戴的工作表。

不是贺峻霖的。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补拍现场林茶第三次靠在贺峻霖肩头时，手腕上的银链擦过他锁骨的样子；她脚边掉落的录音笔，表面沾着灰尘；还有她身上的香水味，和贺峻霖衬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那是她故意制造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