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知是郑家下手的,却又没办法。
宗正寺卿一死,要重新选人。朝臣的提拔也有规矩,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定下的。
萧怀沣知道后,并没有大怒。
晚夕他回来,骆宁先给他倒茶,同他说:“这下,陆丞相应该知道如何站队了吧?”
“是。”
“怀沣,你知道郑家会刺杀宗正寺卿吗?”骆宁问。
萧怀沣:“知道,宋暮的情报窥探到了。不过我喜闻乐见,没有阻止。”
“陆丞相这些年是有些威望的,此举会激怒他,甚至会激怒麓山书院的那些学子们。”骆宁说。
宗正寺卿也是出身麓山书院。他们有裴氏的关系,却又与书院官员自成一派。
萧怀沣点点头。
郑家得罪了很多的人,刺杀只是饮鸩止渴。不过,却符合申国公的行事作风。
在北疆,阵前行刺,既可以乱军心,又可以让敌人失去大将,从而一败涂地。
可朝廷争斗里,这招是下下策。
郑家在做困兽斗。
越是这样挣扎,错得越多,最后一败涂地。
刺杀宗正寺卿是非常不明智的。这个时候宁可让郑玉姮先进宗正寺,低调隐忍。
如果真心疼爱她,她被废了,将来也可以用郑氏余威安顿好她;若是不在意她,趁机给她泼脏水,把所有事都推给她,置身事外。
两条路,都好过刺杀宗正寺卿。
郑家这个时候还没有明白,他们需要断臂求生。
既想要求生,还要保全中毒的臂膀,只会毒攻心脉。
必须取舍的时候,他们又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