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默认你已弃这批人不管。
这道选择题,没有正确答案。
越王整夜未睡,密召户部尚书、边防大司马、宫廷律官,试图找出一条说法,可以既不惹秦国,又不寒西人。
但三人皆无对策。
因为谁都看得出—秦国已经摊牌。
他们不等你动了,他们现在,是主动出击。
越国若不立刻做出姿态,那就不只是“退步”,而是“失位”。
朝堂翌日,一纸越王亲诏下达:南部各道三线巡逻重新归并,地方民兵解编,所有军械移交由大司马统一调度,边贸封锁三旬,暂停通商。
这不是对秦国妥协,而是对西域关门。
这是越国第一次,用公开军政命令,与西域画出界限。
这一步,一出,楚王顿时坐不住。
原本还在犹豫是否继续撑起“合纵遗志”的他,当即召见两位旧部林家与陈家后人,言语之间不再提西域,不再提“协助诸国”,而是频频询问“南郡兵力是否足以自守”、“若边线出现独立势力,可否一战而守”。
他不是在筹划出兵,而是在准备—撤退。
从曾经主导合纵的“盟首”,一夜之间变成了“保境固土”的本土王。
而吴国更直接,南港三道海关封锁,七日之内拒绝一切非本国船只入岸,理由是“流民疫病蔓延,需彻底清疫”。
秦王府密室中,这些情报在两日之内便整合为五页密报,呈上桌案。
秦浩坐在席上,一言不发。
香妃立于一侧,低声汇报:
“越国南线已封,楚国边将林绍旧部已回营,吴国港封三关。
西域四路暗线全部断联,仅剩西北商栈一处尚存联系,但也无再入可能!”
“十八国,彻底闭环!”
“他们已无一人站在盟上!”
“只余回响!”
秦浩缓缓点头,眸光深沉。
“这一步,不是我们走得快!”
“是他们走不动了!”
“这一局,不是我们打赢的!”
“是他们赌输了!”
“我们只是拿走了他们自己不要的牌!”
张青松从外进来,脚步急促,递上一封密件:
“主上,齐人正式派人入京,送来三百卷边民档案、五十处商会名册、十七条物资转线—他们愿意将‘与西域勾结者’尽数交出,以表明与秦王合作之诚!”
秦浩接过信,却未拆开,只抬眼望向殿外微光:
“我不要诚意!”
“我要他们这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