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今日清晨,原本的十余名巡哨兵士突然全部撤走,换上了一批装束杂乱、衣甲不整的“民兵”。
他们不是民兵,是西域某部族混编轻骑,外披皮衣,内藏利刃,一夜之间,从附近三条小路偷偷潜入码头,以“押运货物”为名,占了这座水路。
而更深一步,是他们带来的并非物资,而是一批暗藏兵刃的木箱,数十口箱子,装的不是粮,而是军械。
他们想在秦越交界最狭处布设“水上暗线”。
但他们没想到,刚入码头不到一炷香,一队身着寻常渔装、脚踩破靴、腰配小刀的老渔户便缓缓登岸。
这不是普通渔户,是秦王府属下特殊编制“逆流组”的外围小队。
这一小队不过十人,没有明面兵籍,不属于东风营,也不受边军统属,他们专门做一件事—逆入他国,掌握线索,寻找破口。
十人落岸,不言不语,径直走入仓前。
西域人有人上前拦截,话未出口,便被一刀抹喉。
没有惊动,没有高喊。
只是血流倒退,尸倒仓口。
后方仓房内喊声未起,便已火光冲天。
十人行动分明,有人封口,有人烧货,有人沿路泼油,有人点燃水草。
整座码头不到一刻钟,便陷入火焰与惊惧之中。
逃出的西域兵还未汇聚,就在河口处被截断退路。
那是东风营第九连斥候组,全员配备轻骑短刀,埋伏三夜只等此刻。
追杀未及半时辰,码头被彻底封死,箱货焚毁,浮尸三十七具,无一活口。
西域一条最隐秘的水路,彻底断线。
消息不到半日,便传回越国都城。
而越王,此刻正与三位军司密议南防整编,听闻此报,面色骤变,手中茶盏当场坠地。
他不是震怒,而是惊惧。
他终于明白了—秦国不再是观望者。
他们动了。
不再藏,不再演,不再等。
这一击不是挑衅,是回击。
是对西域人说:你敢越一步,我就斩一段。
是对越国说:你再纵一尺,我就夺一城。
更重要的是,这不是宣战,不是上表,不是对外发文,而是一件“无法追责”的军事冲突。
秦国根本不打算解释。
连一句回应都没有。
只是简单一句:“码头混入盗匪,我军夜巡清剿,事后自行收尾!”
你若敢追问,那就代表你越国承认了那批人是你放进来的。
你若不问,那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