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
“内容一致—‘齐国准备配合西域人偷袭楚吴后防’!”
“让他们自己信!”
“秦军不动,话却不断!”
“我们要用话,将他们逼疯!”
“要他们在安静的情况下,乱成一锅粥!”
张青松应下。
秦浩坐在案前,提笔,不写军令,而是写信。
一封给东风军军纪处,一封给后勤管理所,一封给边防民兵统筹局。
信不长,但每封都写得极细。
这不是给外人看的,这是给自己人看的。
他知道,不出兵的仗最难打。
人闲着,就会浮躁,浮躁就会生乱。
他要在敌人绷紧时,让自己人松弛。
他要把所有的躁动,全部压下去。
敌人动不动,是天意。
自己稳不稳,是人心。
稳住了,他就赢了一半。
这一仗,不是箭矢刀枪的战场,是心智谋略的泥沼。
谁先浮躁,谁先掉进去。
他不会浮躁,他也不能浮躁。
他要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冷、稳、准、狠。
一击,必杀。
大晋旧都南侧,一座名叫青桐的小城,原本是商道中转,杂乱但不乱,平日多是过路商人、流民走卒。
可近一个月来,这里变了味。
秦国在几日前,将青桐作为“后备粮线整备点”公开布告,调来五百后勤兵、三十名修补匠,还有四十名专门掌粮仓的登记吏员。
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是小事,可真正有心之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对劲。
后备粮线,一旦设立,就代表周边有战备需求。
青桐又临近大晋西南旧领,再往北,便是通往蜀地和越国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