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整理好领口,转过头对虞世基道:“你也留下吧。”虞世基自然明白:“是。”
杨坚双目沉着一股幽幽的暗色,那个隐藏在这背后,是对另一件事和另一个人的无情和赶尽杀绝。他不愿意这个时候画扇的到来。他做事总是做到了绝境,防人也防到了让人无路可退。“虞世基你知道了吗?”他离开时候最后说。
虞世基送他出了殿门:“属下知晓。”画扇去了哪里呢?那对伽罗是个艰难,对画扇同样也是,她抱着伽罗送的箱子去了江边。夜色凉凉,白雪覆盖了水面,结了一层层薄薄的冰,她就这样临风而立,看着白茫茫的大地。
真的很想终身一跳,什么都不去想了什么都不去面对。江边走来了一个打鱼的渔民,停下脚步说:“夜冷了,姑娘还是快点回家吧。”“家?”她皱眉。她哪里还有家啊?裴矩是个骗子,而她也背叛了夫人,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她再也回不去了。“这河水冰天雪地的,跳下去冰破了,河水漫上来,到时候不想死也得死了。”那人摇了摇头,独自收拾了渔具走了。画扇拢了拢箱子,努力的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这冰冷的箱子。她什么都没有了!
画扇想起过往,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冰冷的寒风刮着她的袍衫,远处今夜最后一声的钟鼓敲响了,像是催命的声音,她咬着牙,闭上眼举起了箱子。箱子砸下去,破了冰,跳下去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她也这么做了,可是当她把箱子高高举起时,好似吹来了一阵风,风带着声音。“画扇……”“夫人。”是夫人的声音,画扇回首望去,哪里有人影呢。没有人,夫人也不要她了。这种绝望的感觉瞬间把她淹没,画扇心冷如梦。“画扇……”
昏迷中的伽罗低低喊出声,杨坚的双手一顿。“哪里什么画扇,伽罗你睡糊涂了,快快醒来吧。”“夫人!”江边的画扇放下了箱子,回头远望到处寻找。“夫人……”她大喊。
可是这寂静的夜,什么人都没有,黑夜拥抱着她的身体,画扇太冷了,她蹲下来摸着木箱嚎啕大哭。她错了,真的错了。天亮了,阳光温暖的光线照射着大地,积雪在不同的光线下折射着不同的色彩。
华裳端了热汤给她擦身,但是惊觉下发现她醒了。伽罗拢着被褥回头看她,脸色退了潮红,很不自然的泛着惨白,眼眶泛着褐黄很是疲惫的模样,可就是这样也醒了不是!华裳激动难以自持,快速跑过去,跪在她边。
“夫人,夫人您醒了!”她匍匐的低低哭出声来,这吓坏她了。伽罗疲惫的扬起一抹笑容,莞尔着伸出手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