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笸箩。她们手里都拿着活计,有的在缝补旧衣,有的在给孙辈做虎头鞋。
嘴里却也没闲着,东家长西家短,陈年的旧事,儿孙的琐碎,在温暖的空气中慢悠悠地流淌。说到好笑处,几个老婆婆便咧开缺了牙的嘴,发出低低的、沙哑的笑声。
孙婆婆从炕头的小陶罐里摸出几块在山庄换来的、撒了芝麻的硬糖块,一人分了一小块。含在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化开,皱纹密布的脸上便漾起满足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