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海寇,老子手下的兵得挡在此处,才能让你们走,老子可不是丢下兄弟逃生的烂人。”
度云初只觉此刻说什么都无力,半晌才道:“我要回锦州,你好好活着吧。”
赵驱窝火:“锦州摆明了有人弄你,你还跑回去送死?要不是陈大人令我护你,老子现在就将你丢下去喂鱼!”
骂完还不解气,又爆了句粗口:“老子连崽都没瞧见,就要为你这种蠢货送命,太他娘的亏了!”
再看度云初,就觉越发不顺眼。
好几次都想拔刀宰人,都因想到陈砚的命令,只能硬生生压下杀机。
他不耐烦道:“赶紧滚!”
旋即就不再理会度云初,跳上旗舰,抽出匕首往丁城脖子上一架,就指挥着民兵们将度云初所在那艘船上的白糖都丢进海里,再将大隆钱庄那些人全往一艘船上塞。
水师的炮船与海寇的炮船很快就交上火,大隆钱庄的管事们被那些炮声险些吓破胆。
炮弹落入水中,使得附近的船随着海浪摇摇晃晃,让转移越发艰难,甚至还有好几人落水。
此时是顾不上救人的,那些掉下水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甚至有些人为了提早换船,还会将前面的人故意推下水,自己冲上那条逃生船。
很快,前方的船就打旗语,要求撤退,他们撑不住了。
匕首架在脖子上,丁城只得强制要求他们继续迎战。
那些海寇的炮火更猛烈,全面压制水师的火力,船只渐渐逼近水师的百料大船。
丁城睚眦欲裂:“再这么下去,海寇登船后就要随意虐杀了!”
赵驱也知这么下去不行,便指挥着自己的两艘千料大船顶上去支援。
那两艘千料大船上还有大隆钱庄的人,此刻便都大喊大叫起来,更甚至有人去抢船舵。
赵驱怒骂一声。
丁城怒道:“此时逃走,还有活命的可能!”
赵驱匕首直接刺进丁城的皮肤,血随着匕首流了出来,丁城瞬间就不吭声了。
要是能逃走,他赵驱还能留在这儿找死吗?
此时离开,就是被海寇追着炮轰,船上货物又多,必跑不过那些海寇船。
唯有在此死战,才有一线生机。
“老子接的命令,是保护度云初和大隆钱庄。谁都能死,度云初等人必须活!”
赵驱咬牙道。
丁城只觉赵驱疯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听什么命令?何况你们只是民兵,你拼什么命?!”
这疯子不是无法无天吗,怎的这个时候又如此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