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街角那家“醉仙楼”外时,他无意间抬头,正望见二楼临窗的位置,几个同窗正围着桌子推杯换盏,高声谈笑,那笑声混着酒气飘下来,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疼。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这世道凭什么如此不公?有的人天生便锦衣玉食,金银珠宝享用不尽;而他,寒窗苦读多年,却连一顿酒都喝不起,活得这般窝囊!
越想越是愤懑,胸口像是堵着团烈火,烧得他头晕目眩,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感。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他身旁掠过,快得几乎看不清身形。
他只觉得手心一沉,似有什么东西被塞了进来。
他下意识地抓住,低头展开手掌一看,竟是一封邀请函。其封面光滑,边缘烫着暗金色的云纹,触手微凉,瞧着便十分华贵。
上面的字迹张扬不羁,内容却简单得很:邀他今夜亥时往迎香楼一聚,言明能助他心想事成。
起初,他只当是哪个无聊人的恶作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心想事成?
简直可笑!难不成他想要万贯家财,对方也能凭空变出来不成?
可指尖摩挲着那细腻的封面,看着上面精致的烫金纹样,那点嗤笑又渐渐敛了下去。
他心里犯开了嘀咕:若是存心捉弄,何必费这般功夫,弄出这么一张郑重其事的邀请函来?
终究是心底那点不甘与贪念占了上风,再加上几分按捺不住的好奇,像有只无形的手在牵引着他。
当天夜里,他揣着那封邀请函,借着夜色的掩护,循着上面标注的路线,一步步走向了迎香楼。
迎香楼是白鹿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楼门高耸,朱漆耀眼,寻常百姓莫说踏进一步,便是在门口多站片刻,都要被门房的冷眼逼退。
曾几何时,魏初升也揣着满腹艳羡,在那雕梁画栋的门楼下徘徊许久,偷偷望着里面影影绰绰的奢华,指尖都攥出了汗,终究还是没勇气抬脚——他知道,那不是他这种人能踏足的地方。
却不想,今日竟会以这般离奇的契机,迈过这道门槛。
他紧紧攥着那封烫金邀请函,指腹都被边缘的花纹硌得发疼。
脚刚沾上门内的金砖,一股子馥郁却不腻人的熏香便涌了上来,混着醇厚的酒气、甜软的脂粉香,像一张无形的网,缠得人脚步发沉,心头发颤。
抬头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双眸直勾勾地定在那里,连眨都忘了眨。
迎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