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琴键上。
助理轻声示意他们上楼,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二楼的走廊墙壁上挂满了黑白照片,都是些享誉世界的音乐大家,每一张面孔都沉淀着岁月的风霜和艺术的光辉。
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虚掩着,悠扬的钢琴声从中流淌出来,如月光下的溪流,静谧而深远。
傅靳年很自然地伸出手,揽住楚绵的腰,将她带到自己身侧。
两人没有进去,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口聆听着。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助理这才走进屋内,弯腰对史密斯附耳低语了几句。
史密斯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立刻转过身来。
当他看清门口那对璧人时,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一瞬,随即被浓浓的惊艳所取代。
不是在什么特殊的环境下,也没有任何氛围的烘托。
下午四、五点的阳光正从他们身后的落地窗倾泻而入,将整个门框染成了温暖的金色。
那道金光像是独独为他们二人打造的舞台追光。
男人一身利落的黑色衬衫,领口微敞,袖口随意地卷着,露出结实的小臂和腕间那串深色佛珠。
他身形高大挺拔,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松松地环在身侧女人的腰间,姿态慵懒,金色的光线勾勒出他分明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在光影中显得愈发立体,那双平日里清冷无波的黑眸,此刻在暖光下,竟也染上了几分柔和的温度,正垂眸凝视着怀里的人。
而他怀里的楚绵,穿着最简单的黑色卫衣和同色系的铅笔裤,脚下一双干净的小白鞋,宽大的卫衣遮住了她玲珑的身段,却衬得她整个人愈发娇小。
夕阳的光芒柔和地洒在她身上,为她漆黑的发丝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她微微笑着面朝史密斯。
一个强势霸道,一个清冷疏离。
在欧式古老建筑的背景和落日余晖的烘托下,竟奇异地融合成一幅和谐又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哦,我的上帝……”
史密斯看呆了。
他扶着钢琴站起身,碧色的眼眸里满是艺术家看到绝美之物时的狂热:“你们......简直就是缪斯女神和阿波罗的降临。”
他激动地搓着手:“请允许我这个老头子,为你们拍一张照片,可以吗?我保证,这绝对会是我所有藏品里最珍贵的一张!”
楚绵和傅靳年都有些不明所以。
只觉得这老头儿还是跟以前一样,性子活泼跳脱得不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