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只笑,却没有像克莱顿预想中的慌乱,他微笑道:“陛下,据我亲眼看到的过程里,莱姆没有一句是主动挑衅表妹的。”
“至于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我的一面之词——”
他转过眼。
看向身后站着的一群人,幽幽道:“跟在一起的诸位都可以替我作证。”
这可真是个扯破天的胆子。
被点到名的众人牵强盯着他。
然而他们心底也很清楚,文德之所以能够这样坦坦荡荡且毫无顾忌的说出这番话,就是仗着了他们不想站队,更不想将自身卷进去的这一点。
所以当克莱顿将视线投向他们的时候,一行人只选择了沉默。
“诸位对文德殿下的言论可以作证吗?”
“抱歉大人,我们不太清楚。”
但是等同默认的性质。
至少听在赫曼大帝眼里,更别说他压根底就不在意这些。
“那这件事的惩罚——”
赫曼大帝出声。
文德赶在前说道:“陛下,表妹这般的做法显然太过,为了以示歉意,不如让她同莱姆长官道个歉,也算过去了。”
他满怀恶意的开口。
在克莱顿看来这更像是为了报复自己给他设计的这一出。
他沉了沉神色。
本以为赫曼大帝不会答应这个荒唐的建议。
然后就接着听见主位上传来的声音应下。
“可,她身为皇储的任性妄为也该由自己承担。”
赫曼大帝拍板同意下这个建议。
克莱顿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哑然。
这出道歉闹到可真算是个笑话。
甚至还颠倒对调了双方的位置。
“陛下,皇室朝着一个长官道歉,这件事要是作为茶闲饭后的谈论传出去可不算好听。”
他出声道。
“那就罚去她的活动空间。”
赫曼大帝推平戒圈。
意味不明的冷眼盯了克莱顿几秒。
然后面无表情的移开眼。
“作为皇室的慰问,文德,你代为向莱姆长官送去补身体的药品和一些珠宝。”
他起身。
长袍拖在地上。
众人退下去。
——
“文德是这样说的?”秦昭听着小护士转达的传言,微微垂眸,倒是不算奇怪他的“颠倒黑白”。
她按着指骨。
冷白修长的肤色衬着她那双浅金色眼眸。
隔着眼前乌木制成的书桌,手套交叠着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