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眼睛老不由自主的往某一个方向瞥去。齐落唇角隐隐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夹起一块酥肉放进蘭无忧的碗中:“陛下,看了这么久的歌舞,吃些东西吧。”
蘭无忧低头,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齐落微凉的手却在一旁贴了上来,蹙着双眉:“怎么这么热,陛下哪里不舒服么?”
“不是,”蘭无忧掩饰般的避开他的动作,自己把肉夹起来送进嘴里,饮了一口果酒送进喉中,“大抵是果酒饮多了罢。”
他话音未落被果酒呛得咳嗽起来,齐落忙伸手帮他拍背:“陛下还好么?”
蘭无忧不答,毕竟只是一点果酒,但他却越咳越厉害,低头将腹中的东西吐了出来,隐隐出了一层薄汗。
齐落顿觉不对,心里一慌,忙高声道:“御医!御医!!!”宫人连忙跑去请御医,蘭无忧把果酒都吐出来,晕了过去。
殿里乱作一团,都涌到台阶下一个一个深切的唤声道:“陛下。”
“陛下——”
“陛下!”
等到蘭无忧被挪到偏殿休息,御医抱着药箱一头汗的跑来,第一眼看到他的脸色,随后伸出手去切脉,把了一会儿,他不出声,似有疑惑,再把了一次。
齐落挥退众人,眉头皱出一道沟,“陛下如何?”
“这…这……”御医擦着汗,不知如何开口。
“我问你如何!”
他提高的分贝让御医下了一跳,忙道:“摄政王莫急,陛下的身体并无大碍,他只是…”
御医忐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却见齐落神色阴霾,嘴皮子突然一下就利索了:“陛下只是有了喜脉,”他过也不过脑,想着摄政王和陛下平日里的情分,继续道:“恭喜摄政王,陛下良体安康,已孕有两月,今日呕吐晕厥只是正常反应,应是昨夜太过劳累,睡一觉就无甚大碍了。”
齐落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喜脉?
他从未和蘭无忧有过任何实质上的关系,哪里来的喜脉?
什么叫昨夜太过劳累?
晚宴结束,宾客都散了,齐落打发了朝臣,将消息瞒下来,独自一人坐在偏殿床边,气氛静默。
他扶着蘭无忧落在锦被外的一只手,握起来,将那截衣袖往上推,平日里被藏在衣服底下的秘密终于被暴露出来,星星点点的指印与吻痕,手臂,小腿,包括藏在衣领下的细白脖颈,密密麻麻堆满了欢.爱的痕迹,齐落只粗略扫了一眼便没有再看下去了,他知道深处会有掩藏起来的更多痕迹,却不愿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