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但大概是酒喝多了,心气不知道是哪里奇峰突起,就是不能好好平下去。
不管怎样,两人还是约定了,等到篝火散后,携手并进,见机行事。
宜和先回去换了身衣裳,身上那件坐在草地上,月白色的缎子留下了许多青草印子,爱美的公主当然不允许自己以这副模样出现有月下,于是回到竹楼捣鼓半天,这才下楼。
陈山海靠在竹楼下,等得都快睡着了,两眼迷离间就见一团皎白的影子盈然来到面前。
定睛一看,只见宜和穿着层层叠叠的白衣,发上坠着同色的发带,那发带与衣料都轻盈极了,像羽衣,仿佛能无风自动,又仿佛能带着宜和飘然而起。
宜和明明白白地从他眼里看到了惊艳之色,心里快活了不少,拉着他的衣袖,“走吧!”
又嫌弃道:“你就穿成这样?”
陈山海看看自己:“我怎么样了?挺好的啊。”
“你没看我津哥哥多好看啊?你穿这样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你看看大小姐对他的冷脸,就知道男人长得再好看也没用!”陈山海信心满满,“而她对他越不满意呢,我就越有机会!”
这点宜和倒是赞同:“不错,阿摩姐姐越讨厌津哥哥,我也就越有机会。”
两个人说着,相视一笑,还真有一种并肩作战的豪情。
不过下一瞬,宜和便有点发愁:“可你要是做了阿摩姐姐的情人,还怎么做我面首呢?我总不好跟阿摩姐姐抢吧?”
“……”陈山海无语,您还没忘记这茬呢?
不过事实证明,宜和完全多虑了。
温摩和姜知津的竹楼相隔不远,算是斜对门,只隔着一条平坦的大道,石子在月下微微发亮。
两人还没走到近前,就看到了姜知津。
姜知津站在温摩的窗下,月下高悬在天空,仿佛只为照射他一人而升起,全部的月华只用来沐浴他一人,他被明月垂青,周身仿佛都笼着一层流转的光。
风里吹来零星的几句歌声,声音悦耳至极。
陈山海:“……”
宜和:“……”
两人再次相视一眼,什么豪情都烟消云散。
宜和喃喃道:“夜里有点凉,我穿太少了,要回去加衣服。”
陈山海也道:“我喝得有点多,要回去睡觉。”
宜和:“那走吧。”
陈山海:“走吧。”
两人默默沿原路返回,陈山海先把宜和送回竹楼,看到窗子上亮起了灯才转身。
“哎!”楼上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