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护国公府时,也没有这般的紧张与不适应。
不过想想也是,她在第一次嫁入护国公府的时候,也没有这样隆重的仪式。
礼成之后,辛慕苑被丫鬟搀扶着送入谢湛精心准备的新房里,而身为新郎的谢湛则需要在外面应对今日的来客,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青禾偷偷溜进房间,惊愕映入眼帘,连腿都难以迈动。
“我的上神,湛公子为了娶你还真是下了心。”青禾一步三看,恨不得将缝隙里的细节也看清楚。
整个房间的装潢用的全是辛慕苑最喜欢的风格,软垫之类的物品也都是他从皇上那里要来的。
与其说这里是护国公府,倒不如说是翻新过的沁心园。
不止如此,在一些空白的地方,谢湛也加了许多好看的小玩意儿,而这些小玩意儿又恰好是辛慕苑最喜欢的东西。
在辛慕苑坐着的床上,放着一把精美的小床扫,丫鬟说,世子担心夫人不能忍受红枣、花生、桂圆这些咯屁.股的东西,所以特意准备了床扫,方便夫人在坐下的时候可以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扫开。
青禾歪头看了眼,发现辛慕苑并没有动那些东西,眼中的惊讶逐渐超过比见到这个房间时。
她看看辛慕苑的屁.股下面,看看辛慕苑,神情复杂,问:“主人,您……不觉着……难受吗?”
“不觉着。”辛慕苑端正了身子,红盖头还没有掀开,但也能感受到那张脸上的笑容,“行了你快出去吧。”
青禾:“……”重色轻友这点在辛慕苑的身上表现的是不是有点太过淋漓尽致了?
算了,念在今日是她大喜日子的份上,就原谅她吧。
青禾耸耸肩,冲她摆摆手,离开。
离开前,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辛慕苑坐着的地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搁在以前的时候,辛慕苑最讨厌的就是什么桂圆枣。
青禾曾经和她聊过相关的问题,那个时候的辛慕苑不屑地冷哼一声,笑道:“我觉着你在开玩笑。”
在她看来,一动不动地坐在铺满桂圆、枣、花生的床上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躺在软软和和的沙发上不好吗?
还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给自己找麻烦的傻事。
可如今,她又是在做什么呢?
啊啊,还记得是谁曾经在她的耳边说:“这种无聊的迷信,只有呆脑瓜才会相信。”
可如今,说这番话的人却享受着无聊迷信带给她的快乐,并将部分期望寄托其中。
女人啊,果真是善变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