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啦,”于是,一面把纸条塞进马夹的口袋,一面压低声音说道,“千万小心。手别伸出界限。别让人看出你在探索什么。听我的吧。你就只是一位秘书,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关于一千块钱的票子,别对任何人吐露一个字……”
“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数,奎因先生。”她口齿清楚地说道,并且调皮而狡黠地眨眨眼。
埃勒里荣幸得很,能乘着詹姆士·诺克斯先生的大型高级轿车驶向市中心区,与这位大亨本人肩并肩坐在一起。开车的司机颈项僵直,穿着朴素的制服。
车到中央大街警察总部的门前,两人下了车,走上了宽阔的阶沿,进入了里面。埃勒里颇为得意地注意到:这位百万大富翁看见那些警察、侦探和办事员一个个都对奎因警官的儿子亲密无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引领着走向一间档案室。到了那儿,埃勒里凭着他那并没有名分的权威,调来了贮藏着格林肖——史洛安一案的证据的档案材料。他别的都不动,单取出那只老式的金表:他从铁匣里拿出表来,他跟诺克斯在这阒无一人的房间内共同验视,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
埃勒里此刻有一种预感,即将发生什么事了。诺克斯只不过是显得好奇。埃勒里打开了表的后盖。有着卷成一小卷的东西,摊开来一看,原来正是一千块钱的票子。
埃勒里大失所望;他在诺克斯的书斋中所设想的可能性,在这张活生生的票子面前化为乌有了。然而,由于他毕竟是个办事踏实的小伙子,他还是把表内票子的号码跟他口袋里的单子对了一对,发现所查出的这张票子确是诺克斯提领的五张之一。他把表盖揿好,放回档案材料中去。
“没什么大了不起的。这一新的事实,并不改变他们对史洛安下结论时所依据的客观条件,”埃勒里怏怏地回答,“如果杀害格林肖的是史洛安,格林肖的那个不知是谁的同党也是史洛安,那么,我们发现票子仍在表壳内,只不过意味着史洛安对票子的事一无所知。它意味着格林肖瞒着同党干想独吞,根本从来没有透露过打算向卡吉士勒索一千块钱,更谈不上跟史洛安平分——只要看看他把票子密藏在多么奇特的地方,就可想而知了。所以,史洛安杀害了格林肖之后,出于自己的需要取走了这只表,却始终不曾想到打开表壳看看,因为没有什么理由使他猜想其中有花头。结果呢,票子就一直在格林肖所藏放的原处。证讫1——真是胡闹呀!”http://
“我看得出来,你对史洛安是凶手这个结论,很不以为然哪。”诺克斯精明地说道。
“诺克斯先生,我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