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该称江北军将军,您早该称元帅!”
阿麦一愣,脑中忽地记起很久以前父相时的景,但凡亲对父亲有所求的时候,亲总是会一脸严肃地看着父亲,然后批评父亲:“麦掌柜的,你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后面也是长长一个停顿,然后就听见亲一本正经地说,“你长得也太帅了些!”
那个时候,父亲总是会开心地笑,然后不管亲提了什么出格的要求都会答应。慢慢地等她懂事了,她就会在一边笑话亲,亲却是很正经地训她,“笑什么笑!要记着点,既然想要拍人家的马,就不要怕厚颜无耻!”
阿麦将视线从肖翼脸上移开,微低了头,强忍着才没有笑场。又听肖翼诚恳说:“您几次带军大败鞑子,这一次更是重创常钰青兵,大杀鞑子威风,威名已是轰四。论军功论资格您早该称帅,再说,您称了帅,商帅那里也可少引皇帝猜疑,不然您一直空悬元帅之位,那皇帝只您是在给商帅留着!”
在肖翼面前,阿麦第一次觉得脸皮还不够厚,只得勉强应承:“这件事还须从长计议。”
肖翼又劝了几句,见阿麦不肯松口,便及时转了话题。两人又闲谈片刻,肖翼借着途中疲困下去休息,阿麦将他送出议事厅,让莫海陪他去了客房休息,自己则是转又回了议事厅,默默坐了一会儿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林敏慎听见声响从门外来,随意地坐了,说:“他不过是想给自己争个副元帅,竟也能如此厚颜!”
阿麦乐呵呵地看着林敏慎,说:“没错,他鼓我来做元帅,就是想自己来做那副元帅。”
林敏慎冷眼看向阿麦,“你真要做?”
阿麦却不答,只是笑:“你还真该拜个师向他学学,人家这才是真正的文武兼备、唱念做打俱佳!不像你,只涂了一脸的油彩就当自己是名角了!”
林敏慎屡遭阿麦奚落,早已习以为常,听了倒也不,只依旧冷冷地看着阿麦。阿麦见他如此,收敛了脸上的戏谑,淡淡:“我早有称帅之心,只是之前军功不显,恐不能服众。现在我力挫常钰青,轻下冀州,莫说江北,就是在四也已扬名,此时不称帅还待何时?”
林敏慎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叹:“亏得你还是个女子,脸皮竟这么厚!”
阿麦轻声一笑,针锋相对:“我脸皮厚不厚实不重要,只是觉得那山间竹笋反而更惹大伙耻笑。”
林敏慎不解,下意识问:“何为山间竹笋?”
阿麦笑:“这山间竹笋嘛,尖皮厚中空!林相只有你这样一个独子必定早已是失望万分,就你这点本事,我看还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