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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忽然想到什么似得,抬眸问道:“是谁去送凌兰出城?”
来回话的青衣卫先是停顿了一下,而后抬头,偷瞧了一眼温酒,极其艰难的挤出一句,“是……公子。”
“长兄?”
温酒有些诧异。
之前把凌兰软禁在风荷园的时候,谢珩不曾过问一句,不曾想,他还会亲自去送人出城。
早知道就不那么肯定的和凌兰说,谢珩不愿意见她了。
这脸打的,有点疼。
她许久没说话。
青衣卫在一旁惴惴不安,生怕自己给公子惹了什么麻烦,连忙解释道:“公子只是顺路,不是专程去送的,少夫人不要多想。”
温酒有些好笑,“我原本没多想,但是你这话还真让我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她看着想夺门而走青衣卫,徐徐问道:“那你倒是同我说说,他专程去做什么?”
“少、少夫人……”这个青衣卫是刚从外面调回来,平时在兄弟们口中只听说过,少如何夫人如何如何温柔大方。
却不曾想,半点也不容糊弄。
青衣卫急的冷汗都下来了。
“行了,编不出来就别编。”温酒笑了笑,“回去吧。”
“属下告退。”
一头冷汗的青衣卫飞似得的跑了,忍不住想:
果然是能让公子心甘情愿吃软饭的姑娘。
是个人物。
……
明月如钩,银光洒落大街小巷。
四下无人,只有野狗野猫窜来窜去,拉出了长长影子。
凌兰匆匆逃出了风荷园,慌不择路,跑到了护城河边。
她拿出藏在腰间的信号弹,拔掉引子,一记绿色光芒直冲半空,绽放成绚丽的烟花。
深夜寂静,风吹河面波光粼粼。
繁花似锦的帝景城,入夜之后,才显出暗潮汹涌,让人喘不过气来。
凌兰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是你们逼我……我本来不想害表兄的,都是温酒的错……”
如此反复念叨了数回,她对此深信不疑。
不多时。
四个黑衣蒙面人悄然而至,“主人让你在谢家拿的东西,拿到了吗?”
“拿、拿到了!”凌兰忍不住打哆嗦,表面假装镇定,“我要见你们主人,否则……”
“废话什么,她连将军府大门都进不去,怎么可能拿到主人要的东西!”离她那个最近的那个黑衣人忽然拔剑,“杀了她,抛尸护城河,还能给姓谢的再加一笔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