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起过心思罢了,他最想要的还是收六州。
可穆家的势力太大,开国至今,穆家出的名将已不知几多,兵权牢牢的握在了穆家的手里,甚至有人道大玄的兵并非大玄的兵,而是穆家的兵。
这话错也错,对也对。错在穆家从无二心,对在穆家人用兵无需虎符。
穆棣曾经有过些想要夺权的动作,只是并不惹人注意,可毕竟穆家被整个朝堂所忌惮,尤其是刚刚登基的新帝,在没有传国玉玺的情况下,更是如履薄冰。
所以一来二去,穆棣渐渐的在皇帝心中想要谋反的形象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即便穆棣将权力全部交还回去,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争,皇帝依然是放不下心中的戒备,甚至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防范的更加厉害了。
“容宁。”穆棣忽然换了一种语调,他道:“你是否考虑过我并无谋反之心?”
“没有谋反之心?”皇帝冷冷的笑了起来“没有谋反之心,你在城外练的那一万精兵是怎么回事!”
穆棣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道:“只是想收六州罢了。”
“收六州?你这借口找的漂亮。
”
穆棣忽然就厌烦了起来,曾经那张令他心心念念的脸不知道为何就令人厌恶了起来,他并不想再解释了,感觉并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他冷冷道:“我没有谋反的心思,赵益清也没有,你信或者不信都无所谓了,也不必要强迫自己去做些什么不愿意的事情来达到目的。我知道你不喜我,也不必因为忌惮我而对我有好脸色,来讨好我,没这个必要。待我收完六州归来,便辞去将军之位,也免得你再夜长梦多。”
说罢他一行礼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请回吧。”皇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愤然的一甩袖子,离去了。
穆棣一人在一团乱的书房坐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晚,他才起身去了卧房。
卧房内并没有其他人,只有赵益清一人独坐桌前。
他的面前摆着许多并没有吃完的饭菜,烛火映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无端的让穆棣心中生出了几分恐慌。
“不染?”穆棣唤道。
这时,赵益清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抬头缓缓的看向穆棣。
忽的,他轻轻一笑,道:“长濯,六州收完回来后,我们便和离吧。”
……
穆家点兵一向飞快,尤其是穆棣,本就有战神之名,更是令人心向往之。
所以在八月中旬,就已经全部准备完毕,开始像六州进发。
出发那日,穆棣起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