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而且是那种不得不在一起过一辈子的那种。
所以赵益清原谅了他,理智告诉赵益清他可以原谅穆棣许多事情,他的过往,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他必须原谅,因为他知道他不原谅,他这辈子将过的无比糟心。
只是心,冷的要命。
就像是捧了一把雪,硬塞进了他的心脏里,冰冷的雪水从动脉蔓延到全身,连脚指头尖儿都发着冷。
忽的,就像是为了回应赵益清的心情似的,天上飘起了雪,落了赵益清满头。
他垂下眼去,安静的独自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的,一阵风声袭来,一只红梅突兀的出现在了赵益清眼前。
“送你。”
来人是穆棣。
他举着一只红梅,递在了赵益清的眼前,整个人还有些喘息,赵益清抬头望望四周,看不到一片红色,不知道穆棣是跑了多远摘到的。
红梅像是一团火,占据了赵益清的整个视线,融化了他眼中的冰雪。
站在雪地中的少年忽然就弯了眼角,接过红梅道:“下次,不许再离我那么远了。”
然后主动的,牵起了穆棣的手。
“手怎么这么冰?”
“因为你不在我跟前呀?”
少年的情话说的比将军还好,一下就撩拨的将军耳尖发红,不再言语。
二人就这样安静且亲密的走进了神庙。
神庙虽然叫神庙,可却是个破旧的小道观,连个名字都没有,赵益清差点儿以为来错了地方。
还是穆棣给他解释了一番他才明白。
原来神庙只是别人给的称呼,香山上就这一座庙,也没什么名字,只知道里面供的有神像,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神庙。
神庙离城里远,路也难走,成天也不见什么人影,再加上神庙里的道长往往深居简出,神出鬼没的,来祭拜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多,后来就更少了,现在还有人知道神庙全都归功于道长每年都会在入了夏的时候下山传道一番。
赵益清他们进了门,却发现神庙里并没有人,有些懵,扯了扯穆棣问道:“是不是我娘说错日子了?这咋没有人呢?”
“有人的。”穆棣肯定的道。
“在哪儿?”
赵益清问完,穆棣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子,拉着他走到了主殿。
只见穆棣把石子向上一抛,顿时从神像上面的的房梁上掉下来一个人,砸到了贡品桌上。
“哎哟!是那个小毛贼敢打贫道?”
那人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留着一撮小声山羊胡,穿着一身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