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来时江某真是有些忐忑,黎兄的坦诚相告,也是让江某猝不及防,心中确实曾有惊惧一瞬。”
“言外之意,就是此刻毫不担心?”
“谈不上毫不担心,但江某认为,黎兄并不想我死。”
江千越叹了口气,“黎兄,其实此事……”
“你稍等片刻。”
不等江千越把话说完,宁三友起身向内堂而去。
江千越没有离开,依旧是心平气和的等待。
不多时,宁三友折返回来,将一个包裹放在桌上。
“这是?”
江千越看了一眼包裹,随后又惊异道,“你这……”
“宰了一个小鬼罢了。”
宁三友随性的口吻,听得江千越心头一跳。
他只是看到对方右手衣袖有新增血迹,却没想到转眼功夫就杀了人。
不用说,酒肆除了宁三友这个掌柜,就只剩下刚才那个伙计。
“他是洪蛟的人?”
“不错,你对洪蛟此人了解多少?”
江千越摇了摇头:“江某不涉官场,此次也是初来东阳县,所以不甚清楚此事。”
“那接下来,就聊一聊这洪蛟。”
江千越自然是愿意聆听,毕竟这个案子的最后一环,就是这洪蛟的动机在哪里。
如果是单纯的为财,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况且,即便牛川私下颇有资产,也不见得有商贾的家资丰厚。
若洪蛟想贪图钱财,以他东阳县令的身份,又何必担受人命风险?
紧接着,在宁三友的讲述下,江千越终于明白了。
洪蛟,五年前曾是沧州定明县县尉,后来由于一起盗墓案件,以办案不力被朝廷革职。
多年过去后,洪蛟再次得到朝廷重用,迁任原州东阳县县令。
五年前那一起盗墓大案,显然就是沧州四盗所为。
至于盗了何人之墓,宁三友并没有详说,但江千越觉得此墓定不寻常。
后来宁三友查询之下,得知牛川三人隐姓埋名在东阳县,于是也改名换姓来到了此地。
宁三友在入户录籍时,见到了迁任至此的洪蛟。
再三犹豫后,就将牛川三人真实身份道出,并且主动请缨愿做对方手中刀。
一则为仇,一则为财。
两人是各取所需,所以也是一拍即合。
盗墓所得古董财物,必然非当下金银所能比,所以洪蛟为此而自甘堕落,也就能说得通了。
“这牛川三人,定是想着在此地躲过三年风声,再合计一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