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成为驸马,那可就再无先机。
念及此处,他缓缓起身。“今夜时候已是不早,徐某不胜酒力,且夫人还在房中苦等。
鲁大人还请自便,稍后会有厚礼相赠。”
“徐将军且慢!”见徐平欲走,鲁尚文骤然起身。“仲宰大人让本司带句话给你。”
“哦?”听闻此言,徐平缓缓转身。“看来鲁司首对徐某也是诸多试探。”
“你想多了。”鲁尚文摆了摆手,俯身于徐平耳旁言道:“仲宰大人有言,倘若你执意要抗旨,尽快拿下飞云关,并且想办法除掉蒙章。”
除掉蒙章?隆圣帝将金令交给自己就是为了方便节制玉螭,为何要除掉蒙章?更何况蒙章乃禁军副统领,除掉他,岂不是蓄意谋反?
见徐平脸色来回变换,鲁尚文自然也是猜到了几分。他掸了掸袖口,挨着对方擦身而过。“有些东西,掌握在自己手中,远比一块令牌来得踏实。
至于如何才能名正言顺,这都做不到,徐将军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北境吧……”
连隆圣帝赐予自己令牌都知道?司徒府到底在皇帝身边安插了多少人?难不成刘辟也是他司徒府的人?
这个念头一出,徐平瞳孔收紧,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太监可以说与皇帝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何况刘辟已在朝数十载。司徒文不可能买通他……
“年关一过我便兵发飞云,会在最短的时间能将之拿下。”话到此处,徐平抬眼瞥去。“至于蒙章那边,我需诸多谋划。”
鲁尚文并未回头,他拂须一笑,缓缓消失在夜幕之中。
旦见对方离去的背影,徐平不禁揉了揉眉心。有些事可以退,有些事退让不得。隆圣帝自是雄才大略,但他毕竟分身乏术。
自己远在大梁执政,要想操作,还是有些机会……思虑间,他紧了紧大氅,迈步朝着厢房而去。
……
夜色撩人,佳人醉卧。
姜云裳如今已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这洞房花烛之夜,又岂能辜负。
“咳!咳咳!”待到门外,徐平掸了掸衣袍,缓缓将之推开。
听闻动静,盖头下的姜云裳心头一颤。虽有了肌肤之亲,却还是颇为不习惯。本以为徐平不过是借机寻个说辞,但毕竟事已成真。
念及此处,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内心的波澜。“还在外簇着做甚?倘若喉咙痒就多喝水,咳什么鬼?”
“你还真是小嘴抹了蜜似的!”徐平瞧着床上端坐的姜云裳,一手解开大氅,一手脱去顶冠。“喂!如今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