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
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本不必追求那么多呢?也许你还有别的路走?”
我心里有数。徐平余光一瞥,很快却又收回。“此间事了,我会回趟神京。”
哦?张启圣突然上前一步,眼中满是不解。你回神京作甚?”
要当爹了……”徐平轻咳几声,同样坐回了原位。“算算日子,应当还有三个月吧。”
张启圣看着他这副样子,靠在炕边,从怀里摸出个新酒壶,慢悠悠喝了一口。这事连老头子都不知晓啊……你这娃子!”
如此说来,倘若先太子泉下有知,也该明目了。念及此处,他将酒壶又递给了徐平。“老头子也没什么贺礼,这个符箓你拿着,有朝一日兴许能派上用场。”
看着对方递来的酒葫芦,里面的酒液在月色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徐平抓起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顺着喉咙流下去,却没带来丝毫暖意,只在胸口烧起一片灼热的疼。“多谢师祖,东西我就收下了。
至于您所言之事,旦有闲暇,平亦会深思熟虑……”说着,他放下酒葫芦,语气中虽带着几分疲惫,更多的却是不容置疑的决绝。政治斗争的妥协不是失败,而是让对立双方都能保留继续博弈的体面,就像除夕那晚,我与顾应痕互换所需。
我不会后悔自己走过的每一步,这个无关对错,过去的,没有意义。平在此拜谢师祖救命之恩,日后旦有所需,自当回报……”
这心性,怎么就和纪恒截然不同?张启圣看着徐平起身,眼里最后一点温度也随之消失。他整理了一下破旧的白袍,转头便背过身去。“滚吧滚吧!耽误老头子睡觉!”
徐平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酒葫芦。月光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沉稳与偏执,还有着几分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果决。
他掸了掸衣袍,躬身一拜。“师祖,您好生歇息,平就先行离去了。”
看着对方推门出去的背影,张启圣却又翻身坐起。他掏出龟壳想要推算些什么,自顾自的嘀咕几声,又将龟壳砸在一旁。“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还被个小辈给教育了!真他娘闯到鬼了!”言罢,他取出符箓,又拾回龟壳。“臭小子啊臭小子,要想度过此杀劫,你需要有大智慧,老头子能帮你的可不多啊……”
风吹雪打,房门缓缓闭合……
转眼过去两日,奉天城倒是暖和起来。
征南大将军府,院中的姜云裳正躺在椅子上午休,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响。待她转身看去,却见一兵卒快步而来。“何事如此?怎的这般惊慌失措?”
听闻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