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鲜花、香果、绣帕如雨一般扔过来,平日里走路三喘,说话遮脸的姑娘们也不怕羞了,一个个比声音大地喊宸郡王,若是宸郡王能朝她们看一眼,能把她们乐晕。
谢知微的马车坠在后面,看到这沸反盈天的场面,忍不住惊叹大雍女儿们的热情与疯狂。
平日里半个时辰的路,堪堪走了近一个多时辰,终于进了甜水井街,谢家门前的两个大狮子,映入了谢知微的眼帘,她捏着帕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车从西角门进去,二房肖氏领着府中的女眷们等在垂花门前,见老太太从车上下来,忙亲自伸手扶。
“外祖母,您总算回来了,清儿想死外祖母了!”薛婉清如燕归巢般地朝冯氏跑过来,扑进冯氏的怀里。
冯氏怜惜地伸手搂过薛婉清,在她的背上亲昵地拍了拍。
“祖母,表妹也该回薛家跪祠堂了!”谢知微款款走过来,清凌凌的眸子扫过薛婉清,看向冯氏。
冯氏的脸一僵,她有点不明白谢知微说的话。
“祖母既要罚表妹跪三日祠堂,总不会跪谢家祠堂吧?表妹姓薛,跪谢家的祠堂不妥,还请祖母把表妹送回薛家,待跪满三日祠堂后再接回来也可。”
薛婉清惊得双眸圆瞠,剧情怎么这个走向了?凭什么她要回薛家跪祠堂,这是什么封建糟粕?
薛婉清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声音颤抖,“大表姐在说什么呢?外祖母为何要罚我跪祠堂?我做错了什么吗?”
谢知微双眸冰冷地看着薛婉清,脑中闪过一幕幕。
曾经薛婉清拥着鸳鸯红被,靠在萧昶炫赤裸的怀里,眼泪汪汪地说,“姐姐,我爱三郎,没有他我就活不了,求姐姐成全,我不求名分,但求能陪伴三郎左右。”
薛婉清倒在地上,身下染着猪血,脸色苍白,指着她恨声道,“姐姐,你何等歹毒,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迫害我和三郎的孩子。”
薛婉清凤冠凤袍,站在冷宫的门口高高在上,用慈悲又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姐姐,陛下下旨将谢家满门抄斩了,你说从今后,除了姐姐,还会有人记得谢家吗?世家簪缨也不过如此啊!”
谢知微乌黑的眸子盯着薛婉清,眼眸深处似乎有个旋涡要将薛婉清吞没。
冯氏心疼外孙女,可如今,形势比人强,她生怕乱了大谋,只得狠下心肠,“谢家的祠堂,自然外人跪不得,微姐儿,不若让你表妹跪小佛堂?”
“祖母,孙女怕表妹心思太狠毒,冲撞了佛祖。祖母既说要让表妹跪祠堂,出尔反尔可不好!”
薛婉清